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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春君和姜暖把徐琅送上馬車。
徐琅到了大嫂趙氏這裡,恰好趙氏正給她的丫頭們放月錢呢。
因為趕在年根兒底下,又收拾出不少平日裡不穿的衣裳,賞給下人。
見徐琅來了,忙叫人收拾了。
“不知道你今天來,我先叫廚房預備著飯。前兒義寧公夫人薦了我個廚子,燉的老鴨湯尤其好,你今天一定得嚐嚐。”趙氏和徐琅的關係不錯。
陳家這輩只有陳欽和他哥哥陳銘兩個親兄弟,陳欽又是個凡事都不爭不搶的。
況且兩個侄子也是他親手教出來的,因此縱然是愛挑事的趙氏,也尋不出徐琅兩口子的錯處。
“侄兒媳婦呢?她這些日子怎麼樣?”徐琅坐下後含笑詢問曾唸的近況。
“好多了,不那麼吐了。”趙氏說道,“昨兒就跟我說要回孃家去住兩天,她母親也是身上有些不爽的,她心裡惦記著。”
曾念也有了將近三個月的身孕,前些日子吐得有些厲害,沒有胃口。
“是該回去瞧瞧,曾家現在就她一個女兒。”徐琅輕輕嘆了口氣說。
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。
自從曾慈死後,永賢王妃的身體便一直不好。
其實說白了,都是心病招的。
“也是啊!曾家家門不幸。”趙氏也跟著嘆氣,“雖說家家都是男人頂門立戶,可出了她妹子那樣的女子,還不是全家都跟著丟臉。”
不管別人怎麼樣,反正趙氏是恨透了曾慈。
“對了,怎麼不見思問呢?我上次來也沒看見他。”徐琅問。
“唉,這正是我發愁的事兒了。”趙氏一臉苦相說道。
“思問怎麼了?”徐琅聽了忙問。
“這今日,宮裡一位老太妃風癱了,”趙氏說道,“皇后下了懿旨讓司問進宮去給診治,已經去了兩次了。說是要痊癒,起碼還得再去五六次。”
“思問確實善治風癱,況且又是皇后下的懿旨,他不去也不行啊。”徐琅說。
“話是這麼說,可我還是有些擔心。”趙氏滿面憂愁。
“嫂子擔心什麼?”徐琅其實也猜著了。
“還能擔心什麼?那一位如今不是也在宮裡嗎?”趙氏不敢直呼岑雲初的名諱,畢竟而今的岑雲初已是皇上的寵妃,不是她們能直呼其名的。
“應該……不會有事吧?”徐琅知道,嫂子是怕這兩個人遇見。
“弟妹,你是知道的,思問當初被折磨成了什麼樣子。
他大病一場之後就把跟那位有關的事兒都徹底忘了,這倒也不是壞事。
否則他哪能跟現在的媳婦兒安安生生地過日子呢?
我是怕萬一他們兩個碰面,勾起他忘了的事。那可如何是好啊?
萬一再鬧出什麼誤會來,我們家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?
偏偏這事兒還囑咐不得思問,我也不好跟別人說,也就是跟你能訴訴苦吧!”
“按理來說思問就算是進宮去,也見不到那些娘娘們。嫂子,你也別太擔心了。”徐琅勸解道,“再有幾次應該也就治完了,我想不會有那麼巧的事。”
“但願吧,只是我這幾天總是心驚肉跳的。天天給菩薩上香,希望保佑著家宅安寧,千萬不要再起什麼風波了。”趙氏一邊說,還一邊唸了幾句阿彌陀佛。
預謀
陳思問入宮是不能帶小廝的,一個小太監引著他,並將他的醫箱接了過來背在身上。
天上又零星飄下小雪,甬道覆上一層白霜。
不時有宮人走過,宮女們會刻意多看陳思問兩眼。
這樣不可多得的美男子,哪怕是嚴厲的宮規也並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