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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徐道慶的確有可能會這麼做,畢竟他之前也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“道慶啊,你實在太不應該了。這個家有誰對不起你?我們都還以為你改過自新了呢。誰想到居然做出這麼歹毒的事來!”大太太搖頭嘆息,實在是恨鐵不成鋼。
徐三爺氣得幾乎喘不上氣來,魏氏生的這幾個孩子沒有一個讓他省心。
既不明事理,又心思歹毒。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。
“你們怎麼懲罰我都成,哪怕從此不認我,我也沒有一句怨言。”徐道慶說,“只是別為難道凱了,他年紀小,又是被我矇蔽了。”
跪在他旁邊的徐道凱,一言不發,只是哭。
徐春君和徐琅對視一眼,並不打算當著眾人的面戳破他們。
他們當然知道不是徐道慶乾的,可如果戳穿了他,一來只會讓徐三爺更加氣惱,二來徐道凱臉急,有可能狗急跳牆。
說到底還是投鼠忌器,誰叫這是他們徐家的家務事呢!
引狼
徐三爺生日,本該一家人團團圓圓,歡歡喜喜的。
誰想出了蠍子的事,徐三爺氣得臉都青了。
“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兒子?!不賢不肖,不友不悌!道啟是你的親弟弟,思難是你三姑姑拿命換回來的。
別的都不提,前十年若不是你三姑姑,你都不知道到哪裡要飯吃去了!
你怎麼下得去手!
不信你二十幾歲的人,還不知道稚子無辜這句話!
我真是愧對先人!當初爹孃就不該給我說親,如此也就不必生下你這個孽障!”
徐三爺在流放的時候被苦役累壞了身體,落下不少宿疾。
尤其是咳喘,每年冬天都要犯。
徐春君清楚父親的身體,知道他不能著氣,這一番,必然被氣壞了,因此請了大夫來早早治療。
徐道慶認下了這事,被長輩一通數落。
他也只是老老實實受著,不爭辯也不求告。
徐三爺立意要打死他,說這樣的禍害絕不能留著。
徐琅上前勸道:“三哥,這件事雖可惡,但咱們也不能自作主張要了他的命。
家法不能犯了國法,否則就失了大義。
這件事也不便宣揚,他若真心悔改,就叫他到城外的莊子上,去住個一年半載吧!”
徐家大爺和二爺聽了也點頭,說道:“咱們祖上的規矩就是耕讀傳家,他讀書不成,那就耕田去。總是這樣閒在家裡,於他自身也不好。”
“長輩們說得都有理,我就到莊子上好好種地去。”徐道慶說,“只是道凱年紀還小,他說不願讀書,就讓他好好學學生意吧!
不要像我一樣,文不成武不就,做生意也不拿手。或許讓他到外頭歷練歷練,比窩在家裡更好。”
徐道慶一來擔心把徐道凱留在家裡,他會再生事端。
二來也想讓弟弟能夠安生立命,不要像自己一樣一事無成。
“你顧好你自己就是了,哪裡還用得著管別人?!老四的年紀也不小了,和他一般年紀的不是進了學,就是已經幫著家裡做事了。
他還整天只知道胡鬧!今天的事,雖說不是他直接動的手,可他也脫不開干係。”徐三爺喘著粗氣說,“也不想想那等毒物是能養著的嗎?!”
徐春君小聲跟鄭無疾商量了幾句,然後說道:“父親,不如這樣吧!一會兒讓道凱跟著我回去,在我那兒住上些日子。
我家裡頭賬房缺人,錢莊上也缺人手。有他幫著,總比外人強。”
“把他放在你那裡,我倒是放心。只是給你和無疾添麻煩了,我自己的兒子我知道。”徐三爺看了看徐春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