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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她已經順利生產,孩子也滿月了,我當然要把他們母子送回來認祖歸宗。”姜暖色平靜地對著姜晴,沒有絲毫的慌亂。
“阿暖,你太不像話了。這孩子的身世不清不楚,橙雲被趕出去已經快一年了,誰知道她懷的是誰的種?”孟氏說,“她被帶出這府去,不知道經了多少手,多半不能幹淨。”
“沒錯,她當初被趕出去的時候可沒有懷孕,否則天保也不能讓她走。”姜晴振振有詞。
她可不能讓這孽種進門,她已經活得很窩囊了,不想再添堵。
“這孩子的確是小侯爺的,我敢對天發誓!”橙雲急急解釋道。
“這些下賤的人說的話,怎麼能信呢?”姜印之清了清嗓子說,“她為了享受榮華富貴,什麼謊編不出來?”
“侯爺,夫人,請你們信我,這孩子真的是小侯爺的。”橙雲說著把襁褓舉了起來,讓宗家夫婦看孩子。
當初橙雲被趕出家門的時候,宗夫人和宗侯爺都不在家。
等回來發現不見了橙雲也曾問起,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。
宗侯爺微微皺著眉,他現在拿不準橙雲說的是不是真話。
而一旁的宗夫人卻已經把孩子接了過去,襁褓中的嬰兒正在熟睡,太過稚嫩的眉眼,並看不出長得像誰。
“夫人,你解開襁褓,看看孩子胸前。”橙雲哭著說。
宗夫人一手抱著孩子,一手把被子撥開。
孩子穿著紅綾小襖,裡頭還繫了一個小小的肚兜。
在他小小的胸脯前,那粉紅的皮肉上有一個黃豆大小的黑色胎記。
宗夫人看了這胎記,渾身顫抖起來,聲音也抖得厲害。
“這孩子胸前的胎記和天保一模一樣!確實是我宗家的孩子!”
“太太,這胎記說不定是作假的,何況天底下這個地方長胎記的人多得是。就算是真的,也極有可能是巧合。”姜晴的臉色慘白,眼睛卻發紅,看上去有些猙獰。
“不,不!這孩子一定就是我的孫子!”宗夫人把孩子緊緊抱在懷裡,情緒十分激動,“老爺,他就是我們的孫子,不會有假的。
昨天晚上,我夢見了天保,夢見他從肋下取下一塊肋骨來,硬是塞在了我手上。
我以為這是我們母子的緣分盡了,誰想到竟應在了這上頭!
這是天保在告訴我,宗家的骨肉回來了!”
宗侯爺也把孩子接了過去,端詳了半晌說道:“這孩子除了胎記和天寶很像,頭上的髮旋也是一模一樣。不會錯的。”
宗家夫婦在這裡又悲又喜地認親,可姜家的人卻坐不住了。
“親家,這今天來個人說是生了天保的遺腹子,明天再有人說也是天保的遺腹子。那我們興哥兒可怎麼辦呢?”姜印之不免憤憤不平。
“是啊!這件事還應該從長計議,否則怕是會有後患。”孟氏也難得冷下了臉。
興哥兒是誰的
姜家夫婦說什麼也不承認橙雲所生的孩子是宗天保的骨血。
所謂見一面親一半,宗家夫婦卻是捨不得這個小孫子了。
“親家,看在死了的天保份上,不能讓他的這點骨血流落在外。”宗侯爺紅著眼眶說。
“那我們家阿晴和興哥兒呢?”孟氏知道,這件事至關重要,絕不能鬆口。
“親家母,你放心,我必把阿晴當成我親生的女兒來疼。況且橙雲不過是個妾,到什麼時候也不能越過阿晴去。”宗夫人幾乎是低聲下氣地懇求了。
姜晴的態度更是堅決,順著她母親的話說道:“老爺、夫人,當時橙雲被趕出去的時候,你們並不在家,可也知道她是因為什麼被趕出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