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昭儀輕嘆一聲,說道:“難怪皇上獨寵你,你原也配。”
正說著,見那邊過來了一群人,竟是皇上皇后,還有幾位嬪妃。
“今天這是怎麼了?湊得這麼齊。”水昭儀笑了,“咱們快過去請安吧!”
她們倆過來給皇上皇后請安,皇后說:“難得皇上今天也有雅興,叫我出來陪著逛逛。
雲初,櫻蘭她們沒和你在一起嗎?
一大早就不見她的人,問宮女說是去你那邊了。”
“兩位小姐確實是去我那兒了,之後我們三個便一同到御花園中來了。
她們二位在那邊涼亭對弈呢,這會兒也不知道分出勝負來沒有?”岑雲初答道。
“那咱們快過去瞧瞧去吧!”崔瑞妃攛掇道,“下完了棋,好叫她們給咱們彈琴跳舞看。”
岑雲初微微垂下羽睫,知道崔瑞妃是有意讓這兩個人在皇上跟前獻藝,伺機邀寵。
不過她只當聽不出,毫不在意地跟眾人一起過去。
那二人的棋還未下完,但是見眾人都來了。也顧不得下棋了,連忙起身向眾人請安。
雖則已經極力掩飾了,可是眼角眉梢,還是忍不住帶著欣喜之意。
這欣喜不是因為別人,只是因為皇上來了。
現原形
“哎呦,瞧瞧,年輕就是好。這二位簡直跟姣花軟玉一般。”馮昭儀開口就誇,“誰見了能不愛呀?!”
“馮昭儀過獎了,我看茉兒更穩重些,櫻蘭還是小孩兒心性呢!”皇后微微笑著說。
“你們兩個的棋下完了沒有?若是下完了就給我們助助興。”崔瑞妃說,“也好叫岑昭儀給你們指點一二。”
她這當然是故意給岑雲初添堵,明知道這兩個人在打什麼主意,可還要指點她們。
“那就把棋收了吧!”岑雲初不以為意,“這地方小,咱們找個寬闊處。把我的鸚哥兒也拿過來。”
那對鸚哥兒一直放在亭子裡,岑雲初過去跟水昭儀說話的時候也沒帶著。
“喲,好漂亮的一對兒鸚哥兒,”高惠妃醉翁之意不在酒,“這麼一對兒可得值點兒好銀子。”
這明明就是在說岑雲初鋪張浪費。
皇上聽了說:“這是朕讓人從宮外買進來送給雲初解悶兒的。”
高惠妃自知說錯了話,連忙往回圓:“哎呦,我說呢!這對鳥兒看著就金貴。
就是拿著銀子去買,也未必能碰得見呢!一定會說不少話吧?”
“我也不怎麼教它們,”岑雲初笑道,“倒是有時候高興了,喜歡學人說說話。”
葉櫻蘭離得近,逗弄那兩隻鶯哥兒道:“說呀,皇上萬歲,皇后千歲!”
那兩隻鸚哥兒壓根兒不理她,兀自在籠子裡跳上跳下。
孫茉兒也跟著湊趣兒:“唱個歌,給你瓜子吃。”
岑雲初不著痕跡地在籠子上輕輕彈了兩下,這是她訓練鸚哥兒時的暗號。
果然那兩個鸚鵡先是嘎了一聲,然後就一遞一聲地說了起來。
“你的棋子要是落在這兒,那我的可就落在這邊了,你要想好。”
“哎呀,不行!那不是叫你吃了嗎?”
“你以為放在這兒我就吃不了了嗎?照樣能吃。”
“哎呀,你這樣我就輸了。不玩了!”
“還沒終局呢!怎好作罷?”
眾人一聽就明白了,這兩隻鸚哥兒學的就是方才葉櫻蘭和孫茉兒下棋時說的話。
因為模仿得惟妙惟肖,一聽就知道,先說話的那個是孫茉兒。
“哎呀,這鸚哥兒學得真像!”這兩個人說著趕忙去提鳥籠子,她們不想讓鸚哥兒再說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