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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麼麻煩不麻煩的,你儘管說就是。”徐春君笑了。
“姜晴前些日子也生了,是個兒子。我們家公爺不許我過去瞧,可我想著若是不去看看,總是說不過去。如今外頭就有不少人議論公爺了,況且還有宗伯父宗伯母的面子。”姜暖有些為難地說,“若是你陪我去,公爺必然放心的。”
徐春君雖然和宗家來往不多,可也都是認識的,況且她又是個禮數週全的人,於是就說:“你定個日子,我和你一起過去就是了。”
苦與甜
又過了兩日,徐春君和姜暖一起到宗家去。
因為姜晴是在孃家生產的,宗侯爺和夫人過意不去,到底包了個大紅包,給了姜印之夫婦。
添丁之喜非比尋常,又何況宗家是幾代單傳。
這個孩子降生,於宗家而言是香火傳承,是後繼有人。
因此宗侯爺和夫人都笑得合不攏嘴,對姜晴更是照顧有加。
姜晴的奶水不好,請了大夫來看,說是有些肝滯氣鬱,導致奶水不暢。
宗夫人便想著癥結應在自己兒子身上,於是特意過去跟宗天保說了大半天的話,曉之以理,動之以情。
“天保,娘知道你心中意不平。可你得知道什麼是覆水難收,更得知道什麼是責無旁貸。”宗夫人說著流下淚來。
她並非要裝可憐讓兒子心疼,而是實實在在覺得難受。一頭是兒子,一頭是孫子,她哪個不疼?
“阿晴如今在月子裡因為心情不暢,沒什麼奶,孩子也跟著受罪。不管怎麼說,她都是你媳婦,你不管她誰管她?雖說有奶媽,可這頭半個月的奶還得是吃自己親孃的好些。”宗夫人擦了擦眼淚,苦口婆心地說,“不管怎麼說,孩子一點錯沒有,咱們可不能苦了孩子。”
宗天保站在一邊,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。
從小到大,他母親從來沒有嚴厲地訓斥過他,哪怕到了如今也只是苦苦相勸。
他知道作為男子漢得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來,他不喜歡姜晴,但也不意味著她罪該萬死,不管怎麼說,她都給自己生了孩子。
所以他點點頭說:“娘,我知道了,我一會兒就過去看孩子。”
“哎!哎!”宗夫人連忙答應,一顆心算是落了地。
“太太,霍家夫人和鄭家娘子來了。”丫鬟從前頭過來稟告,“來看咱們家少奶奶和小少爺。”
“哎呦,原來是阿暖她們來了,快請進來吧。”宗夫人說著站起身,又回頭對兒子說,“來客了,你先別過去了。”
宗天保聽說姜暖來了,心裡頭更是五味雜陳。
有的人,明明得不到,可是又忘不了。
馬上就九月了,天氣涼得厲害。
徐春君和姜暖都穿了夾棉的衣裳,姜暖更是連棉鞋都穿上了。
孕婦最怕著涼,尤其是腳上。
宗玉緗今日也在孃家,和母親一起到二門上迎接徐春君和姜暖。
“真是難為你了,大著肚子還過來。”宗夫人拉住姜暖的手,也對徐春君笑著說,“鄭家大奶奶又這麼忙,也還抽空過來。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客套了幾句往裡走,宗玉緗格外留意地打量了徐春君幾眼。
她當然是見過徐春君的,但以前只是覺得她溫柔可親,端莊知禮。
如今聽說了她的那些事,便覺得這是個深藏不露,有智慧,有手段的女子。
她們先到外間坐了一會兒,喝了碗茶,等身上暖了才到裡邊來看姜晴和孩子。
姜晴生產的時候遭了不少罪,此時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。
見姜暖他們來了,還想要起身。
徐春君上前一步道:“快躺著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