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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就算見不到皇后的面,每天早上都還是要到皇后宮門前站一站的。
這天早上岑雲初又去,皇后宮裡的宮女笑臉相迎道:“岑婕妤請進,惠妃娘娘她們已然在裡頭了。”
岑雲初進去,果然見裡頭已經有幾位妃子在坐著了,不過皇后還沒出來。
彼此見了禮後,岑雲初也按座次坐下。
又過了一會兒,宮裡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都到了。
只有一人告假,因病著不便前來,怕把病氣傳給別人。
宮人們給前來請安的各位嬪妃都上了茶,一盞茶還沒喝完,皇后就從屏風後後扶著個宮女走了出來。
眾人忙都起身問安,皇后面上帶笑,語氣藹然地說道:“我為太后做的功德才做完,的確是許久沒見到眾位妹妹了。”
眾人都忙說:“我們誰都不如皇后的心虔誠,實在慚愧。”
話雖然是這麼說,實則是眾人都不願搶皇后的風頭。
要不然誰也不差多念幾天經,多吃幾天齋。
“天氣熱了,該叫尚衣局給你們各人添置衣裳了。”皇后呷了口茶說。
“如今邊關有戰事,我們能省則省吧。”馮昭儀說。
“話雖然是這樣,可一來尚衣局早把料子備了出來,今年不做,改到明年料子都壓壞了。
況且咱們的衣裳料子也用不到邊關將士的身上,有心的倒不如出些銀兩充當軍餉呢。”水召儀言談爽利,她顧慮得最少。
雖然她生了個三皇子,但因為有外族血統,根本不可能繼承皇位。
可也正是因為這樣,他們母子反倒少受算計。
馮昭儀和水昭儀兩個人自來不睦,每次見面必磕幾句牙。
“你們兩個總是這樣,進宮都多少年了,也不怕比你們小的笑話。”皇后從來不會疾顏厲色的對人,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大事。
“本來就是嘛!”水昭儀說,“我最討厭弄那些虛套,要真像馮姐姐說的,那咱們在吃上也得省,在用上更得省。白省出這麼兩套衣裳來,算得了什麼呢?”
“我也不過是就事論事,東西不在多少,是要有那份心意。”馮昭儀嘴上也不饒人。
“瞧見沒有,你們兩個呀,真是唇槍舌劍,”皇后笑著說,“既然說到這件事兒了,那各位妹妹且都說一說怎麼辦好吧。”
“皇后娘娘,咱們這麼多人,你一言我一語,怕是最後也爭不出個什麼來。”一直沒說話的崔瑞妃開了口,“咱們這兒現有個頂聰明的人,不如叫她來斷一斷。”
其實她這麼一說,大夥兒都知道她說的是誰了,但還要明知故問:“是誰?”
崔瑞妃笑嘻嘻地指著岑雲初說:“當然是咱們的雲妹妹了,她讀過的書啊比咱們加起來讀的還多呢!
又從小走南闖北,經的見的也多。哪像咱們從小就養在深閨裡,瞧見的只有巴掌大的一塊天。”
她這番話看似是在誇岑雲初,實則明褒暗貶。
岑雲初從來都是女子中的一個另類,她不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。
她父親帶著她遊歷各地,的確見識了不少。
可也有不少人對此頗有微詞。
並且崔瑞妃這麼說更是無形中給岑雲初樹了敵,本來她就已經很招嫉妒了。
皇后像是聽不出崔瑞妃話裡的意思,含笑看著岑雲初說:“有些日子沒見你,越發的明豔動人了。你既慧且美,難怪皇上偏愛。勝在你並不侍寵而驕,很是難能可貴。
不知就剛才這件事,你有什麼好辦法?”
這件事看似是件小事,但並不好回答。
如果認同馮昭儀的話,自然會得罪不少人,因為大部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