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,你再盯著些,最好能夠查實那無求庵裡住著的人到底是誰。”三娘子雪白的胳膊上戴著嵌寶臂釧和十幾只特別纖細的金鐲子,稍微一動就叮叮噹噹作響。
“小人覺得應該就是岑雲初無疑了,畢竟那尼姑捎話的時候可是說了。春來了,天暖了,雲彩回來了。這明顯就是暗號嘛!”那人說,“再說了,鄭家的大奶奶可是不信佛的。
她一般都不進廟宇尼庵,怎麼忽然就約齊了霍家娘子一起去那個沒什麼香火的無求庵呢?
而且還一去再去,每一次出來都有哭過的痕跡。難道不是去見故人了嗎?”
他的話似乎觸動了三娘子的某些記憶,讓她愣神了片刻。
隨後她笑了笑,臉上的神情讓人難以揣測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。
“三娘子,小人……可是說錯了什麼嗎?”那個人開始有些害怕了。
這個三娘子喜怒無常,手段狠辣,他們在她跟前都小心翼翼的。
“你做的很好,我沒有怪你的意思。我最意難平的事就是等我回來的時候岑雲初已經不見了,她可是我最恨的人吶,我多想親手把她葬送掉!”三娘子眯起了眼睛,彷彿一條美女蛇,隨時都準備咬住獵物的脖子。
“三娘子,如果真是那岑雲初回來了,咱們是要先對付她,還是按照原計劃行事?”三娘子手下人問。
“原計劃沒必要改變,”三娘子抓起一旁矮几上金托盤裡的珍珠,然後又慢慢地撒開手,聽著珍珠叮叮噹噹落回金盤裡的聲音說,“他們欠我的太多了,我要一筆一筆的都討回來!”
別亂問
時過境遷,人們往往健忘。
到如今,已經很少有人記得無求庵主持的俗家身份,是永安侯府二房的奶孃歐氏。
而永安侯府二房只有一個孩子,那便是岑家唯一的女兒岑雲初。
無求庵的香火向來冷清,這地方本來也只是清修的,地方小人少,一年到頭也不接待幾個香客。
到如今更是閉門謝客,一概不接待了。
這天,門外來了一老一小兩個女子。
都是平民打扮,年長的婦人胳膊上挎著個籃子,年輕女子則提著一個包袱。
她們敲了半天門,一個四十出頭的尼姑從裡頭開了門。
“智空師父,許多時不見了,阿彌陀佛,阿彌陀佛!”年長的婦人雙手合十,向這尼姑問候道。
“原來是馮娘子和馮姑娘,”智空是認識她們兩個的,“你們是來燒香唸經的吧?”
“師父記性真好,可不是嘛!今年是我家老頭子亡故的 偷聽
墜葉紛紛,飄落滿空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