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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鄭伯爺,您先坐著。船上有酒有菜,您先慢用,隨後那幾位想必也來了。”船上的人笑容可掬地招呼道。
“不急,我剛好可以賞景。”鄭無疾說著坐下來。
桌子上的這些酒菜恰是他平日裡最喜歡的,忍不住自斟自飲起來。
與此同時,距離這裡三四里的一艘畫船上,和鄭無疾約好一同去東都的那幾個人都站在船頭四處眺望。
“鄭兄怎麼還不來?約好了這個時候到的。”眾人等了又等,望了又望,也不見鄭無疾的身影。
“看那邊過來的人,怎麼好像是鄭家的管家?”有眼尖的看到從遠處過來了個人,身材高大,絡腮鬍子,一看就不是中原人士。
尤其是那口白燦燦的牙齒,晃得人眼花。
來的果然是思坎達,走近了,朝船上的各位抱拳道:“各位爺,實在不好意思,我家老太太又病了,大爺走不開。打發小人來告訴一聲,諸位不必等了。等以後有機會,再和各位同遊。”
眾人一聽,無可奈何。人家老太太病了,哪還能再出來玩呢?
於是就說:“知道了,那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而這邊鄭無疾還在奇怪這些人怎麼遲遲不到,他一壺酒都喝光了。
“大爺,您是不是有些困了?躺下歇歇吧。”船上的人拿過個枕頭來。
鄭無疾還真覺得自己有些困了,說道:“我先睡一會兒,開船也別叫醒我。”
他躺下一閉眼就睡了過去,稀裡糊塗地夢見船開了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鄭無疾才幽幽醒來。
“到哪兒了?”他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,久久沒人應答。
“這是什麼地方?”鄭無疾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屋子裡,屋子的四面牆都是高高的書架,裡面摞滿了書。
他坐起身來,皺著眉頭。了,又把屋子更仔細地打量了一遍。
除了書架,就只有一張床,一條書案。
屋子有門有窗,東邊一個門,南邊一個門。
鄭無疾下了地,伸手開啟了南邊的門。
呼的一聲,一股山風吹了過來,讓他瞬間清醒。
他發現這屋子建得很高,離地足有八九丈。
四周是連綿的山,見不到人煙。
鄭無疾又去開東邊的門,門那邊是一個比他的屋子略小一些的屋子。
也是滿牆滿架的書,一個人在屋中央盤膝而作,一副道士打扮,閉著眼睛,一動不動。
“你是誰?這是什麼地方?我怎麼會在這兒?”鄭無疾連聲質問。
他有點兒疑心自己是不是又被綁架了。
那人慢慢張開眼睛,這人看上去至少有五十歲,但一雙眼睛精光四射,十分有神。
“大官人,老朽姓吳,是你家大奶奶特意請來的,在這裡教您讀書。您可稱我為吳先生。”
“什麼?!教我讀書?!”鄭無疾眼睛瞪的有銅鈴大,“我都二十四歲了,還讀什麼書?!”
“蘇洵二十七歲讀書,也一樣名揚千古。”吳先生捋了捋鬍子說,“何況壯而好學,如日中之光。豈不知朝聞道,夕死可矣!”
鄭無疾哪裡聽得進去?打斷他的話道:“告訴我怎麼下去,誰要讀這破書!”
“大官人,這屋子在九丈高的臺上,梯子早已砍斷了。”吳先生不急不惱,“想下去是絕無可能的,你還是在這裡安心讀書吧!”
“好啊,你個徐老五!”鄭無疾咬牙切齒,“你還真是騙得我好苦!”
他到此時方在明白,徐春君是實實在在把自己給耍了。
她騙自己說可以到東都去遊玩,實則就是把自己從家裡騙出來塞到這杳無人煙的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