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幼安微微皺眉。
安盈已經被午門斬首。
她還以為,這事兒已經翻篇了。
怎麼的還有後續?
鳳眠一聲長嘆:「我有時候也叫他姐夫的,不是反對你倆在一起。只是眼下局勢緊張,你們在人前還是不要表現得那麼親密比較好。等到哪天,你們倆真正訂了婚,那就不必有顧慮了。」
鳳幼安:「我有分寸。」
她不是古人,觀念裡,是沒那麼多老古板、男女大妨的。
她自己覺得沒什麼,但別人不這麼覺得。
鳳眠離開之後,鳳幼安坐在臥房內,盯著青銅雕的白鶴銜燭,陷入了沉思。
她在明,敵在暗。
因為和阿九定情,相處得很愉快,就稍微有點鬆懈了,但危機半點不曾減少,反而愈演愈烈!
。。
安寧宮上下。
一片硝煙瀰漫。
僕人們跪成了一排,大氣都不敢出一下。
「雲浮公主呢?還沒找到?」
寧妃的臉色,非常難看,「外頭天都黑了!一群廢物!」
因為遷怒,寧妃掌摑了女兒,把女兒臉都打腫了。
後悔之後,寧妃立刻派人去找。
只可惜。
找了整整一下午,雲浮公主常去的地方都翻遍了,壓根沒找到人!
「娘娘,奴婢已經去過岑貴妃娘娘那兒了,公主沒去過。」木雅姑姑也回來了,滿臉憂慮地跨入了安寧宮正殿中。
寧妃急的手心直出冷汗:「岑王那兒呢?」
木雅姑姑搖頭:「問過岑王殿下了,雲浮公主並沒有去兵部官署找他。」
寧妃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了力氣,臉色蒼白,跌坐在了椅子上:「那還能去哪兒?她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,若是出了什麼意外……不行!不能出意外!她可是要做西平王妃的!」
西平王,好歹是個異性王。
岑貴妃竭力促成這樁婚事,泰和帝也滿意的很。
真嫁過去了,寧妃這個當孃的,也有面子。畢竟女婿是君臨國最大的異性王。
木雅姑姑愁道:「要不,去稟報陛下,讓陛下幫忙找人。」
「不行!」
寧妃立刻否決,「若是讓陛下知道了雲浮這丫頭,深夜還沒回宮,在外頭野,名聲就壞了,陛下會對她失望的!會責怪本宮教導無方!」
木雅姑姑沉默。
這都什麼時候了,還為了陛下對您的看法,想把事情給捂住。
就在這個時候。
安寧宮外,傳來了太監內侍的聲音:「寧妃娘娘,雲浮公主坐著侯府的馬車,回來了。」
寧妃頓時大喜:「回來就好,可是寧靖侯府的馬車?」
她以為,是孃家人碰到了私自出宮的君雲浮,然後悄悄把人給送回來了。
太監搖頭:「不是寧靖侯府的車,是武嚴侯府的馬車,隨行護送的,是南疆軍。娘娘放心,南疆精兵驍勇善戰,歹人絕對不敢靠近,公主殿下安然無恙。」
寧妃的臉,扭曲了一下,聲音都變了調調:「武嚴侯府?南疆軍?」
眾所周知,武嚴侯府現在的主人,與其說是那個癱瘓廢掉的武嚴侯,不如說是鳳瀟的侄女鳳幼安!
賜婚給武嚴侯的那個石女,姓慕的,也是個軟弱好拿捏的。不會下蛋的母雞,根本撐不起主母之尊,武嚴侯府內宅的許多事情,侯夫人都會主動請示鳳幼安幫忙拿主意。
京都貴婦圈子,都說武嚴侯的夫人實屬窩囊,鳳家那個大小姐跋扈囂張,連嬸子家裡的事兒都要插手,手伸的太長。
外面兒的人,自然不知曉,慕雙兒是真心想讓鳳幼安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