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月笙已經走了。
去月家宣讀賜婚聖旨去了。
寧青雪卻氣得,在屋子裡大喊大叫,砸碎了所有能砸的東西,委屈大哭:「我才是真鳳命,我怎麼還給人做小?新婚夜還得把夫君讓給別人?那個月落,憑什麼壓在真鳳頭上!」
她從沒懷疑張天師說是真鳳的話。
因為祖母說了,張天師算得賊準。
寧青雪就是覺得自己配!
「月落去死,鳳幼安去死。」
寧青雪的眼球上,逐漸爬上血絲,濃烈的怨恨湧了上來。
女人就是如此,就算鳳幼安現在已經不擋她的道兒了,她依然還是會記著曾經的仇,繼續怨恨下去。
可能是出於雌性競爭的本能。
。。
鳳幼安縱然負責起了君傾九的傷勢,也不會整日住在戰親王府。
未婚同居,要不得。
鳳幼安自問在這方面,還是比較傳統的。
「媳婦兒,我書讀完了。」
君傾九把《君主論》放在一邊兒,一臉期待地看著她。
鳳幼安正準備離開:「這麼快?才半日,你該不會是隨便翻翻,就來糊弄我吧。」
「為夫不敢!」
君傾九像個乖巧地學生,「已經會背了,媳婦兒可以隨意抽查。」
鳳幼安微愕:「會背了?」
君傾九點頭:「倒背如流。」
鳳幼安不大信,她翻了中間一頁,唸了上一句,阿九立刻就能背出下一句來,一字都不差。
她不信邪。
又換了幾頁,君傾九眼睛眨也不眨地背出來。
「你大概是個真正的學霸。」鳳幼安嘆息,她嚴重感覺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參差。
自己就是個高材生。
但是和阿九這種高智商比起來,還是有不小的差距。
「媳婦兒最聰明。」
君傾九拽住了她,「說好的獎勵呢?」
鳳幼安在未婚夫的側臉上,吧唧了一口:「好了。」
「不夠……」
「下次補給你,我有約,再不走要遲到了。」鳳幼安並沒打算和小奶狗糾纏。
她不可能永遠圍著他轉,她也有自己的社交生活。
君傾九:「誰?」
空氣中,泛著酸味。
他好不容易學習完了,想要她陪,她卻要和別的人約會去……可惡!
「男的女的?」
「別鬧,是月落郡主。她約了我三次了,我若再推脫,實在是說不過去了。」鳳幼安伸出手,捏了下小奶狗的臉頰。
真是俊。
「她啊。」君傾九臉上的醋意瞬間散去,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影子,「工部尚書的女兒。」
來過工部幾次。
不過他壓根沒注意月落長啥樣,也不關心。
鳳幼安點頭:「是的,月尚書的掌上明珠。這京都中的貴女,願意主動與我結交的,也就只有她和雲浮公主了。」
君傾九挑眉:「我怎麼聽說,她賜婚給君慕塵了?」
「對,她下個月初八成親。」
鳳幼安對君慕塵沒有任何男女之情,倒也坦蕩。
君傾九笑了:「你嫁給我,岑王另娶,完美。」
有一種,成功幹掉情敵的成就感!
「這世上,只有我非你不可。」小狼狗翹尾巴,「你看岑王,說放棄就放棄,轉頭娶了別的女人,還以娶娶兩個。」
「泰和帝安排的。」
「他都不會反抗的呦。」君傾九又開始了茶言茶語的拉踩,「不像我,只要不是你,就算是皇帝賜婚,我也誓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