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幼安感覺耳膜都在震顫,男人附在耳邊的聲音又蘇又欲,像是香醇的酒,中人慾醉。
把她給迷得七葷八素,腦袋暈乎,素日裡聰明敏捷的思緒,都打了結,繞成了難解的千千結。
鬼使神差地,她像一個四肢不協調的僵硬小木偶,輕輕地點了下頭。
君傾九眼神一黯,深邃的桃花眼,又亮又狠,他抱著她轉了個半圈,把背後擁抱變成了正面相擁,他比她高一個半頭,身高已經躥到了快一米九,像是巨龍圈著寶貝一樣,把她牢牢地圈禁在自己的氣息範圍內。
男人天生都是有攻擊性的。
像君傾九這樣偏執到病嬌的男人,攻擊性比尋常人更是強了百倍不止,他不是不會強吻,不是不會掠奪,不是不會放肆,只不過對待最珍貴的寶物,他早就學會了最高階別的尊重和剋制。
他可以忍到崩潰瘋狂,可以憋到血管爆炸,也不能令所愛之人感到一絲被冒犯。
得到了愛人的許可之後。
君傾九緩緩地靠近,屏住了呼吸,唇在低頭的時候,有意無意地輕擦過她挺秀的瓊鼻。
鳳幼安很緊張,感覺到鼻尖的熱源,下意識地抓緊了他衣服的後擺,關節微微曲起,指節發白,小手攥著他的衣服布料。
君傾九一瞬間感覺到了懷中人的柔弱的一面。強勢的幼安,和嬌軟的幼安,形成了強烈的反差,折磨著男人的神經,腦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斷了,理智全失——他的右掌猛然扣住了她的後腦勺,令她以一種近乎獻祭的姿態,把櫻唇給了他。
兩人的唇毫無縫隙地貼合在一起。
只是唇。
鳳幼安卻感覺,自己的嘴巴好似一小塊甜糕,而君傾九就是一個嗜甜如命的人,把小糕點狠狠地吞了下去,軟糯香甜,滋味令他著迷。
這一吻,持續了很久。
兩人都是動作笨拙,反應生澀。
卻又似悶了很久的火山,能把彼此熔化。
「唔……」
最終,還是鳳幼安先抗議,喘不上氣了,無力地錘了他兩下,他才知道放開。
一吻結束。
鳳幼安保持著微微仰頭的獻祭姿勢,美眸中氤氳著薄薄的水光,眼角卷翹的睫毛微閃,唇已經腫了,微微張開呼吸著新鮮空氣。
兩隻手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,從抓著他後面的衣服,變成了抓著他的肩膀,白皙如玉的手把他肩上深藍色的布料都給揉皺了。
「你,不會麼?」
君傾九是初吻,毫無疑問,除了幼安,他沒有和任何女子有過親密接觸。
令他想不到的是,她竟然好像也什麼都不會一樣,不會回應,不會換氣,甚至一直微微顫抖著,緊張得不得了,完全不像是一個成過親、嫁過人的女子,該有的反應。
他是真的喜歡她喜歡到發瘋。
在她還沒和離的時候,就已經暗戀滋生。他曾經嫉妒太子嫉妒到心臟發黑腐爛,因為太子擁有過她。
「會什麼?」
鳳幼安恢復了些,白皙的臉頰,透著一層粉,瞪他一眼。
君傾九被這一眼,瞪得魂兒都酥了:「接吻,不會麼?」
鳳幼安有些羞惱。
小狼狗什麼意思?
奪走了她的初吻,又嫌棄她吻技差?
她有什麼辦法,又從來沒有練習物件。別說是她自己的兩輩子了,就算是原主這具身體,今日之前,初吻都是保留著的。
君傾九被一把推開。
他一個趔趄。
「生氣了?」
小狼狗一陣緊張,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,直勾勾地瞅著她瓷白的側臉,瞅著她泛著水光的紅唇,頓時又……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