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不會?」
「如果鳳崎糟了什麼災,那也是他咎由自取,和我弟弟肯定無關。」鳳幼安唇角的弧度加深。
「你——」
沈氏氣得直跺腳,死死地抓著鳳幼安的胳膊不撒手,「說什麼咎由自取,太過分了!真是蛇蠍心腸,一點都不知道心疼弟弟的,小崎也是你們的血親弟弟,你忍心看著他被開除麼?」
「為什麼不忍心。」
鳳幼安樂不可支,「他曾經害得阿眠被開除,現如今他自己被開除,這叫什麼?這叫一報還一報。」
沈氏硬是把她拖到了鎮國公鳳唯的庭院門口,嘴裡罵罵咧咧:「反正今天你必須要給個說法!鳳崎太冤了,東方越對鳳眠動手,被九公主打了,還波及到我們鳳崎,鳳崎何其無辜!一個個都這麼狠的心,針對我兒子。」
鳳幼安一聽,心中頓時就有數兒了。
原來是阿九乾的。
她禁不住誇讚了一句:「幹得漂亮!」
第90章 再指一門婚事
鳳幼安覺得很爽。
弟弟鳳眠,曾經因為被國子監開除,失去了太多,被群嘲就算了,還差點世子也做不成。
如今沈氏看到鳳崎被開除,知道急了。
呵。
沈氏就這麼硬拽著她,去了鎮國公鳳唯那裡。
鳳唯正在逗金八哥。
哼著小曲兒。
看上去心情不錯。
如果說鳳崎是小紈絝,那麼鳳唯就是老紈絝,打仗、賺錢的本事沒有,吃喝玩樂的本事一流。
「老爺!您可要給小崎做主啊!」
沈氏一進門,噗通就跪下了,哭訴著告狀。
鳳唯一愣,也顧不上逗鳥了,驚訝道:「這是怎麼了?」
他看到了鳳幼安。
猜想,大概是夫人和大女兒,又起矛盾了。
沈氏哭哭啼啼地把鳳崎被大祭酒開除的事兒,說了一遍:「總之,這一次我們小崎太委屈了。」
鳳唯無比震驚:「慕太師親自開除了鳳崎?!」
他習慣性地,像朝臣那般,尊稱大祭酒為「太師」。
他心中對於這位帝師,是萬分崇拜的。
畢竟,鳳唯沒上過戰場,掛了個閒職,也是文官。文官和清流,都是把慕大祭酒,當做精神領袖的。
沈氏抹著淚:「老爺,您可否出面,去求慕太師網開一面,把我們小崎給收回去吧。」
鳳唯勃然大怒:「我丟不起這個人!」
接連兩個兒子,被國子監開除。
他日後,在官場上,恐怕是徹底抬不起頭來了。
沈氏跪著磕頭,控訴道:「老爺,這事兒可不能怪小崎。是鳳眠他小題大做,他根本沒受傷,卻這樣陷害小崎……」
「哎?沈小娘你這話可不興說啊。」
鳳幼安抬手,打斷了她,「阿眠什麼時候陷害鳳崎了?分明是鳳崎挑唆東方越,帶人毆打阿眠,違反國子監院規。阿眠可是受害者,你別汙衊他。」
沈氏轉過頭,怨毒道:「你就知道護著他!長姐如母,你對鳳眠教導無方,他才會害得我兒子被開除!」
鳳幼安:「你兒子犯錯被罰,你可別到處賴啊。」
真受不了這個繼母。
一點兒都不知道從自己身上找問題,總覺得錯得是別人。
沈氏宛如潑婦罵街:「你說話怎麼這樣難聽?什麼叫賴?我們小崎本來就是好孩子,是鳳眠品行不端被開除在先,心裡不平衡,故意報復!」
鳳幼安冷笑:「我相信慕太師的判斷。」
言下之意。
鳳崎罪有應得。
沈氏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