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雙兒十分震驚:「這女說書先生膽子也忒大了吧,竟然這麼編排?」震驚之後,是氣憤,「不行,不能任由她們編排你。」
說著,就要上前去。
「哎,三嬸別激動。」
鳳幼安拉住了慕雙兒的胳膊,又把嬌小的她給按回了座位上,「對方沒指名道姓的,咱們若是過去較真,豈不是上杆子對號入座?」
真想不到,古代人也玩這一套。
這不是現代、飯圈的招數麼,真真假假的爆料,又用代號,不用真名,讓聽爆料的人自己去發散思維,浮想聯翩。
製造輿論,汙人名譽。
「那可怎麼辦才好?」慕雙兒有些急了,抓住了她的手,「我都能聽得出來,來這雲中酒樓的夫人、小姐們,肯定也能聯想到你和岑王身上。侯爺若是知道外面有人這樣汙你名聲,肯定會生氣的。」
和三嬸劇烈的情緒比起來,鳳幼安要冷靜的多。
「這個說書女先生,她梳著髮髻,當是個已婚婦人,讀過些書,出來賺錢補貼家用的。裙角內側還有一塊補丁,手中的木扇也是便宜貨,可見此人缺錢。她定然是受人指使,拿錢辦事。」
只兩眼掃過去,鳳幼安就把對方看得透透的,「她既然可以被錢收買,那我只需要花更多的錢僱傭她,就能讓她做我的員工。」
在慕雙兒萬分驚訝的目光下。
鳳幼安自袖中取出一銀票,折成紙飛機,凌空丟了過去。
銀票翩然落在了女說書先生的面前。
「先生,這個故事不好聽,情情愛愛的膩歪得慌。你講一講邊疆的愛國將軍們,在邊境奮勇殺敵、對抗匈奴大軍的故事吧。」
那女說書先生愣住。
她顫抖著手,把銀票鋪平整了,看到上面足足五百兩的數額,腿都軟了,持骨木扇的手心,滿是汗:「好!貴人愛聽,那民婦便說給您聽。」
邊疆對抗匈奴?
那隻能是南疆軍。
南疆軍戰無不勝的將軍們,最出名的一位,毫無疑問是九皇叔君傾九。
女說書先生擦了把冷汗,醞釀了下,五百兩呢,必須要把九皇叔的故事說得曲折有趣、激動人心。
「諸位夫人小姐,且說有一位戰神王爺,他容貌極盛,究竟好看到什麼地步呢?昔日有潘安擲果盈車,又有看殺衛階之典故,但無論是潘安還是衛階,都及不上這戰神王爺一半的俊美。」
君傾九長得俊,男扮女裝十五年沒有人能認出來,好看是公認的。
這女說書先生,還真不是誇張。
「匈奴軍兵臨城下,把邊疆子民被屠戮一地,此危急存亡之刻,狂風與暴雪肆虐,戰神王爺騎著汗血寶馬,隨著拂曉破雲的晨光,踏碎滿地霜雪,疾馳而來。一襲靛藍色戰袍,英武不凡,宛如將星臨凡——」
「百姓們熱淚盈眶,見那戰神王爺,於金戈踏颯的戰場上,如入無人之境,宛如看到了拯救他們於水火的神明!」
鳳幼安一邊嗑瓜子兒,一邊聽得津津有味。
心道真不錯。
這女說書先生有兩把刷子,把阿九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,她愛聽。
和岑王那個溫吞吞的故事比起來,君傾九這個顏值與武力值並存的故事,更加刺激,更加有吸引力,再融合上國讎家恨,戰場兄弟情,還有敵國公主示好、勾引被狠狠拒絕,客人們聽了無不拍手叫好。
這一場評書,一直說到了天色黃昏,女客們聽的如痴如醉。
女說書先生也說得口沫橫飛,激動處,甚至熱淚盈眶。
五百兩啊!
能不熱淚盈眶麼?
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!
鳳幼安心情甚好:「輿論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