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幼安:「怎麼了怎麼了?」
君傾九身子一歪。
鳳幼安趕忙頂上去。
君傾九順勢攬住了她的肩膀,半個身子虛虛地掛著她,貼的很緊,卻又控制著不讓她承擔自己身體的重量,下巴擱在了她肩膀上:「腿上的舊傷……。」
「趕緊進屋!我給你看看!」
鳳幼安十二萬分的警戒,「我記得你說過,你腿上有諸葛連弩的貫穿傷。你忍一忍,我馬上給你做腿部骨科手術。」
剛才在馬車上,時間有限,只處理了上身。
君傾九的右邊小腿,才是傷得最重的。
「阿九你抓緊我。」
鳳幼安就這麼把君傾九,半擁著,弄進了碧霄別業的房間裡。
鳳眠瞪圓了眼珠子,好似一隻倉鼠,氣得小爪兒直抖:「他……他演的!進門的時候,他還趴在我姐肩膀上,對我挑釁地笑了下。」
嚴斯寒無奈地搖頭嘆氣,拍了拍鳳世子的肩膀:「習慣就好。」
小場面。
論演技,又有幾個能演得過主帥?
風世子不服,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:「他欺負人!就是看準了我姐心軟,忒不要臉了也,我要揭發他!」
「別啊。」
嚴斯寒像提著小崽子一樣,硬是把鳳眠給拖走了,「主帥也不能算裝吧,他身上的戰傷都是真的。分人的。」
平日裡不叫疼,是因為身邊沒有那個能讓他喊疼的人。
鳳眠和君傾九同年的。
一個尚且渾身滿滿的少年意氣,眼神天真單純,被很好的保護著;
另一個,卻已經經歷過真正的地獄,在鐵血殺戮中,拼死保護著他在意的人,守護著這個國家。
一個是孩子,一個不得不做大人。
「所以,小孩子才總讓人格外不爽。」
不是所有人,都有世子這樣的好運氣;對世子來說,或許是很輕易就能得到的東西,對有些人來說,那是需要用性命去換取的幸福。
。。
君傾九原本打算在碧霄別業,享三日的清福。
粘著幼安。
他最喜歡挨著她,看她給自己治傷、換藥的樣子。
可這世界,彷彿故意跟他作對的似的,總不讓他舒坦,也不讓他與心上人多待一會兒。
上午才到這座避暑莊子。
昏日傍晚,莊子裡就有一個士兵,被買通了,偷偷給安府的大小姐,傳了信兒。
安盈父女,彼時正在宮裡。
被泰和帝傳召。
安經武和安盈兩個,匍匐跪在殿下,行叩拜大禮。
一旁。
大太監正在朗聲宣讀著聖旨。
「義商安經武,忠君愛國,心繫百姓,仗義疏財,朕感其忠,以伯爵侍安卿之誠,封號安康伯。」
安經武猛然抬起頭,激動得差點落下淚來。
陛下,給他一個商人封了伯爵?
伯、爵、侯、公。
一共四等爵位。
伯雖然是最末等的,但也是爵位啊!是躋身權貴、鐘鳴鼎食之家的象徵!
他安經武封了安康伯,日後,安氏就是真正的貴族名門了,死後可享太廟!
從最低等的商賈,變成了最上流的伯爵。
安經武感覺,自己給國庫捐錢,這一波捐的可太值了——不過是一個月向國庫上繳一百萬銀兩而已,這還不到安氏每個月營業額的三分之一。
「……安氏女安盈賢淑大方,溫良醇厚,仗義疏財,品貌俱佳,賜縣主之尊。欽此。」
安盈興奮地落淚,眼眶紅彤彤的,捂著嘴。
她顫抖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