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能讓這個裂隙無限擴大,惡化到無法修復的程度!
而根據安盈的觀察,鳳幼安和君傾九,還不是雙向奔赴認定了對方,鳳幼安是對君傾九好,但從沒有情緒洶湧失控、意亂情迷的表現,更像是有了些好感,但心中有顧慮,跨不出那一步、不想捅破那層窗戶紙。
而這種狀態下,頂多隻能算是曖昧、沒有確定關係的男女。
是最容易離間的!
安盈一邊賣力地演戲,一邊把鳳幼安臉上的震驚、迷茫、懷疑、不知所措等等細微的表情,盡收眼底。
鳳幼安懷疑了。
安盈已經成功了一小步。
「你是孩子的母親。」鳳幼安過了良久,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,莫名沙啞,「自然有權決定,生不生下他(她)。」
「我怕他不高興。」安盈抹著淚,「九皇叔他,不喜歡我,我怕他會連帶著,不喜歡這個孩子。」
示弱。
把自己擺在最卑微的位置上。
鳳幼安強迫自己保持冷靜,努力提起那所剩無幾的理智,勸道:「如果阿九真的是孩子的親生父親,我相信以他的人品,不是不負責任的人。」
「自然是!」
安盈彷彿被踩到了尾巴一樣,聲音都提高了幾分,「我去南疆一趟,就只與九皇叔一個男子,單獨相處過。鳳姐姐,你懷疑我?」
鳳幼安遞過去一張帕子,示意安盈自己擦眼淚。
「和懷不懷疑無關,我只是在講事實。你既然決定生下這個孩子,就不要情緒過於激動,總是啼哭,對孩子和孕婦都不好。我給你開兩副安胎藥。」
鳳幼安提筆蘸墨,開始寫藥方。
作為一個醫生的職業操守,她還是頂級的。
不會胡亂開藥。
「鳳姐姐,你相信我,真的是九皇叔的孩子。」安盈用帕子擦眼淚,用一種無比信賴的眼神盯著她,道,「我知道你與九皇叔關係親厚,在瘋人塔中就相識,親如姐弟,九皇叔經常喊你幼安姐。所以才第一時間,向你求助。」
鳳幼安腦瓜子疼。
親如姐弟?
這話,怎麼聽怎麼怪。
這是什麼騷操作?道德綁架麼?
「我……我以後也可以叫你幼安姐麼?」
安盈拿到了安胎藥,眸子裡的蘊著水光,可憐兮兮地瞅著她。
鳳幼安乾笑兩聲:「不必,我沒有隨便認妹妹的習慣。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安大小姐你也不是獨生女,你家中還有幼妹、幼弟,應該也不缺姐妹情。」
她若是允許了,豈不是等於承認了安盈這個「弟妹」?
哎。
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。
「是小盈唐突了。」
安盈有些不好意思,萬分感激地對著鳳幼安福了福身子,「鳳姐姐肯幫我看診安胎,保守秘密,已經是天大的恩德,小盈謹記於心,萬不敢忘。日後這孩子若是出生了,我定會讓他認鳳姐姐做乾娘。」
鳳幼安:「……」
大可不必。
有一種被天雷劈中的感覺。
安盈又絮絮叨叨了好一會兒,才拿著藥離開。
鳳幼安則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癱坐在軟椅上,伸出手,捂住了自己的額頭,有一種快要虛脫的感覺:「終於走了。」
簡直比連軸做好幾臺大型手術,還要累。
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。
窗欞外,吹入陣陣暖風。
空氣中,夾雜著京都特有的紫姝花的花香。
這種花香甜而不膩,有提神醒腦的功效。
一炷香的時間後。
鳳幼安差不多徹底清醒了,她給自己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