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果然很甜。」
岑貴妃喝了一口之後,止不住地,就飲了第二口、第三口。
不多會兒。
一小瓶,就全部喝完了。
不知道為什麼,這一小瓶止咳糖漿下肚之後,她感覺自己的腦子裡,像是有一朵小小的煙花炸開一樣,壓抑的情緒一掃而空。
難以用語言描述的欣快。
「還有麼?很好喝,這個止咳糖漿。」
岑貴妃異常驚喜,她發現這東西不止好喝,而且肺部清清涼涼的,像是被藥物滋潤了一樣,斷斷續續地咳嗽,也自動停止了。
「貴妃娘娘,這個不能多喝的,每日有固定劑量。」鳳幼安聲音淡淡的,卻像是致命罌粟一樣,帶著蠱惑性。
「什麼不能多喝,本宮讓你拿,你拿出來便是!」
岑貴妃有些不高興了。
鳳幼安的眼神,沉了沉:「一日三次,早中晚各一小支,貴妃娘娘記得按時服用。」
她拿出了一板止咳糖漿。
都是小瓶裝的。
總共12支。
是四天的藥劑量。
「如果覺得症狀有所緩解了,可以改為一日兩次。」鳳幼安靠近,聲音飄忽不定,「是藥三分毒,不要因為味道好,就不加節制。病人,一定要遵從醫囑。」
該交代的,她都交代了。
「行了,藥放下,你可以走了。」
岑貴妃板著一張臉,開始趕人了。
有用的藥,已經拿到了。
瞬間翻臉。
「是,娘娘一定要謹記臣女的醫囑。」鳳幼安福了福身子。
「把這些噁心的內臟一起拿走!」
岑貴妃一拂袖。
把桌子上,那兩個標本瓶子,給拂到了地上,「還敢恐嚇本宮,你以為你又算什麼東西,別以為陛下看中你,給你三分顏色,你就能在本宮面前開染坊了。」
鳳幼安微笑。
面對岑貴妃這種過河拆橋的行為,她半分不惱。
肺臟標本瓶子,是防彈鋼化玻璃的材質。
十分堅硬。
這種摔摔打打,是不可能破掉的。
子彈都破不開,又怎麼可能摔碎呢,估計就連這個時代最鋒利的刀劍,附加十年內力,都破不開!
「還有啊,外面都傳,你要做岑王妃。那也不過是謠言罷了,你這種下堂婦,這輩子都別想做岑王妃!滾!」
岑貴妃十分惡劣地趕人。
鳳幼安拿著她的標本瓶子,一點也沒有覺得被羞辱到,唇角依然掛著淡定的微笑,只說了一句:「娘娘按時服藥,臣女告退。」
不是她沒脾氣。
是還沒到時候。
也是巧了。
鳳幼安前腳出了岑夕宮正殿的門。
後腳迎面就碰上了君慕塵。
岑王殿下還穿著朝服,是從前宮趕過來的,行色匆匆的,聽聞了鳳幼安來給母妃診治,想起母妃十分討厭鳳姑娘,一路跑著過來的。
可終究,還是遲了一步。
他剛剛好,聽到了母妃對鳳姑娘最後一句的辱罵——你這種下堂婦,這輩子也別想做岑王妃,滾!
「母妃,您怎麼能這樣跟鳳姑娘說話,快跟她道歉!」
君慕塵生氣了。
十分不悅地瞪視著自己的生母。
眼底有怒火。
岑貴妃一聲冷笑,半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:「本宮憑什麼跟一個卑賤的女醫道歉,應該道歉的是她,塵兒,這女子不僅是個破鞋下堂婦,還是個殺人狂魔,是個變態,你可看清楚了,她手裡抱著的是什麼?是人的內臟!誰家的好姑娘,整日玩內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