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累死了。」
鳳眠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,「成個親,真是累人。」
鳳幼安莞爾:「以後你自己成親,就不會這麼說了。」
鳳眠一聲輕哼:「我才不會那麼早成親呢,阿姐少打趣兒我。」
鳳幼安問道:「可有喜歡的姑娘?」
「沒有沒有。」
鳳眠不住地擺手,拒絕深入討論這個問題,「我去睡了阿姐,你也早點休息。」
弟弟逃也似得跑了。
鳳幼安唇角弧度加深:「這是害羞了?」
這小子。
有情況。
一切都安頓好了,府內忙了一天的人,都分發了額外的紅包。大家都是喜笑顏開的,直言大小姐大氣,掌家有方。
「大小姐,侯府外有一人求見。」
「哦?是誰?」
「她說她是胤王妃。」
「不見。」鳳幼安連頭都沒抬一下,「就說夜深了,我睡了。」
她對花音沒好感。
花音的父親,就是刺殺三叔的人,而花音這段日子,又一路節節高升,從侍妾到側妃,再到胤王正妃!而且還是泰和帝親自下的旨!
這其中的貓膩。
顯而易見。
——花音是踩著三叔的性命和血肉,上位的!
三叔大婚,她還有臉來?
來了,估計也是搗亂添堵。
一刻鐘之後。
「大小姐,那位胤王妃硬是賴著不肯走,還在侯府門口吵吵嚷嚷的。」一位南疆軍精銳,走過來匯報,面露難色。
鳳幼安皺眉:「她說了為什麼來麼?」
「屬下聽她嚷嚷著,要什麼蛇毒解藥。」
「你跟她說,我的藥,不賣。」鳳幼安唇角噙著一抹薄笑。
她也不是,什麼人都救的。
又不是菩薩。
沒來一會兒。
門口一陣陣尖叫聲。
「鳳幼安,你給本王妃出來!」
「不見?你說不見就不見了?我爹就是你派人刺殺的吧!你好狠!」
「刀上抹的銀環蛇毒,也是你提供的吧,快把解藥交出來!」
這聲音近乎歇斯底里。
蘊滿了恨意。
穿透性極強。
鳳幼安想聽不見都難。
她起身。
離開正廳,走到侯府門口,看到了想要拼命往裡沖,卻被高大的南疆軍精銳攔下的花音。
「鳳幼安,你終於出來了!」
「天下第一劍,他怎麼了?」鳳幼安很感興趣,唇角掛著笑,「說清楚一點,讓我樂呵樂呵。」
花音簡直要氣瘋了:「你還有臉說?你派了瘋刀,去行刺我爹!鳳幼安,你太陰險了!」
鳳幼安挑眉。
派義父去行刺天下第一劍?
沒有啊。
義父今日還來參加了三叔的婚禮,和賓客們喝了不少酒,這會兒已經在侯府的客房歇下了。
義父的瘋病,也早已好了七七八八了。
正常的交流是沒問題的。
「花音,你可別血口噴人啊。我義父今日一整天,都沒離開過侯府。府裡很多人都能作證。」
「你們都是一丘之貉,互相包庇!」
花音凍得鼻子通紅,眼淚流出來,都被冷風吹成了冰涼,「鳳幼安,交出銀環蛇毒解藥!」
鳳幼安詫異:「他也中了銀環蛇毒?這還真是報應。」
當初,那個毒,可把三叔給整慘了。
自己若是沒出城迎接,爭取到了治療時間,恐怕三叔已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