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幼安看到了希望。
既然這位大監承諾了,那毫無疑問,會得到結果。
三叔遇刺的案子,被破解有望了。
余月笙微笑著道:「鳳姑娘無需對灑家說謝謝,灑家這兩條腿,還是你治好的呢。」
輪椅邊上,有一對柺杖。
做那個骨科手術,已經兩個月了。
余月笙向鳳幼安展示成果。
不需要任何人攙扶。
他就自己拄著柺杖,能夠在屋子裡行走了二十步,步履有些蹣跚,但確確實實,是可以行走了。
「恢復得不錯。」鳳幼安不由得莞爾,「按著之前留給公公的復健方法,你再堅持一個月,就算不用柺杖,也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了。」
余月笙的眼底都是光亮,笑得合不攏嘴:「灑家終於不用做殘廢了,一個月後,雙腿徹底恢復。灑家就能重新回宮裡,伺候太上皇,重掌東廠。」
鳳幼安在他臉上,看到了對權利的渴望。
對於男人來說,對權利的渴望,要遠遠勝過美色和錢財,這是本能。
余月笙的眸子變得幽邃起來:「錦衣衛近來太囂張了,小段昨日還來了信,說東廠又有人,又被錦衣衛給打了,傷了二十多個,死了五個。灑家不回來,陸狗還真當東廠都是病貓!」
鳳幼安愣了下:「陸狗?」
余月笙一聲冷哼:「就是陸停。」
鳳幼安想起,那個陰溝鼻、面相陰險的男人,對泰和帝絕對效忠,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。
「那個陸停,不過是後宮宮女生的一個野種罷了。最卑賤的玩意兒,還敢看不起宦官?!」余月笙的臉上,劃過濃濃的恨意。
鳳幼安道:「他現在極得盛寵,餘公公小心行事。」
有人制衡錦衣衛,是好事。
否則這些朝廷鷹犬,還真要無法無天了。
余月笙問起了君傾九的近況,若有所思道:「性別曝光是早晚的事,九皇叔現在被軟禁,深陷谷底。鳳姑娘既然能夠見到他,就告訴他,要沉住氣。現在前朝因為武嚴侯遇刺的事兒大亂,九皇叔好好蟄伏,可以等一個機會。」
鳳幼安有些驚訝:「餘公公願意幫阿九?」
余月笙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:「鳳姑娘以為,這十五年來,九皇叔的真實性別,是如何瞞住的。」
鳳幼安心驚。
後知後覺。
是了。
君傾九在瘋人塔出生,在瘋人塔長大,而瘋人塔一手遮天的主人,正是余月笙,這位曾經的東廠督主。
是余月笙給了君傾九女裝裙子。
也是余月笙封鎖了所有訊息!只對外放出音訊,梅太妃生了個九公主!
這一刻。
鳳幼安徹底明白了:「所以,餘公公會幫助阿九的吧。」
梅太妃太可憐。
被太后幾度整死。
阿九奮不顧身救母,暴露了性別,被太上皇罰軟禁在佛堂兩年。
兩年啊!
他明明是國子監最出色、最有前途的學生,軟禁之後,學都不能上了。這和現代社會開除一個全校成績第一名的高中生,有什麼區別?
余月笙也不隱瞞了:「鳳姑娘,灑家本來就是自己人。」
鳳幼安徹底放心了。
。。
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。
可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鳳幼安在宮中,忽然聽到周圍的宮女們議論。
「你們聽說了麼?陛下打算給武嚴侯賜婚了。」
「賜婚?誰這麼倒黴,武嚴侯不是已經重傷要死了麼?」
「對啊,嫁過去就是沖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