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總共帶了二十來個侍衛禁軍。
她原本以為,抓一個十五歲的君傾九,肯定綽綽有餘了。
誰曾想。
這二十多個禁軍,竟然這樣不禁打,才不過半炷香的功夫,就全部被君傾九幹翻在地,受了傷,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。
「放肆!」
昭和太后的眼底,浮現出恐懼和忌憚,「你竟敢反抗本宮?還毆打禁軍?」
恐懼的是九皇叔武力值竟然這樣高。
意料之外。
梅太妃的兒子,十五歲就這樣出色!
這些大內禁軍,一個個可都是用劍、使刀的高手,有資格保護太后安危的,定然是經過層層篩選武功不弱的。
自己的兒子泰和帝,十五歲的時候,別說是二十多個高手禁軍了,就是個也打不過啊!
「再去叫人!派遣更多的禁軍過來!」太后狀若癲狂,雙目充滿仇恨的血絲,「君傾九和梅太妃,聯合起來欺君,這二人都不能放過!」
她注意到了君傾九身後那扇門。
可以猜到。
梅太妃那個老賤人,肯定藏在裡頭。
「是。」
一個被砍傷的禁軍,一瘸一拐地離開了佛堂,搬救兵去了。
君傾九深井一般的瞳仁,微微眯起,他知道時間不多了。
幾十個禁軍他還能對付。
但若是幾百上千個,他就受不住這扇門了。
絕對的人海戰術面前,武功再高,都沒用。一人焉能抵擋千軍萬馬?
「鳳幼安是不是也在裡頭?」
昭和太后目光森冷,「她是不是在給梅太妃治療?」
君傾九:「與你無關。」
昭和太后聲音陡然提高:「鳳幼安,你給本宮滾出來!本宮命令你,不許給欺君罪人治療!」
情緒太過於激動。
她一陣激烈的咳嗽。
嗓子一陣乾渴,身體內彷彿有一個大窟窿,怎麼都填不滿一樣。
木嬤嬤見狀,知道太后的消渴症又犯了,趕忙從佛子那裡討了一杯佛茶,遞了上去。
太后顧不上形象,咕咚咕咚牛飲了一杯之後,覺得意猶未盡,又連續喝了三大杯。
君傾九隱約明白了什麼:「此事與幼安無關,太后不要禍及無辜。」
太后一聽這話就來氣:「鳳幼安她才不無辜!她屢次幫助你們這兩個欺君罪犯,也脫不了幹係……咳咳咳」
「太后娘娘,您可別動氣了。」
木嬤嬤無奈,「安醫師只是心善,醫者仁心。」她又壓低了聲音,附耳道,「您還指著安醫師的胰島素,救命呢。老奴覺得她挺無辜的。」
不管君傾九怎麼樣,木嬤嬤總是向著鳳幼安的。
太后的氣,這才稍微消了一些。
可這些咬耳朵的話。
君傾九卻聽的一清二楚。
他武功高強,六感敏銳,聽覺、視覺遠強於普通人,方圓百米之內的動靜,都逃不過他的感知。
君傾九從袖子裡,取出了一支胰島素:「是這東西麼?」
太后瞬間瞪圓了眼睛:「你怎麼會有?」
下一瞬,立刻用命令的口吻道,「交出來!孽畜!」
君傾九把那支胰島素,像玩具一樣,在手心裡把玩著,用漫不經心的語氣道:「憑什麼。」
昭和太后:「你——」
急的眼睛都紅了。
她衝上去,就想搶。
而她卻忘了,她帶來的侍衛,都已經被君傾九給打倒了,現在佛堂之內,只有木嬤嬤和兩個不會武的僧人。
武力上,她沒有任何勝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