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聲越來越遠。
繡兒被兩個侍衛,直接架著,拖出了正廳,丟出了胤王府。
花喜兒臉色慘白。
她渾身哆嗦。
君千胤那一句「心比天高、命比草賤」,刺傷她了,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,感覺這也是在影射自己。
她的確是心比天高,她不滿足侍妾的位份,她想做王妃。
「給……給王妃姐姐奉茶。」
不需要鳳幼安再說什麼,花喜兒就已經被震懾住了,她雙手端著一隻白玉青瓷杯,一步一步,走了過去。
這下馬威,是真的狠。
花喜兒屈服了,她再也不敢以傷沒好為藉口,不跪了。
膝蓋彎曲觸地。
雙手舉起茶水,高過頭頂,伏低做小,姿態恭敬。
鳳幼安接過茶杯,啜飲了一口,微笑著道:「喜夫人辛苦了,趕緊起來吧,你身上的鞭傷還沒好,不宜久跪。」
花喜兒顫巍巍地站了起來:「多謝王妃姐姐體恤。」
鳳幼安唇邊笑意不減:「日後,本王妃不在府裡,就勞煩喜夫人伺候王爺了。」
「鳳幼安,你又想跑去哪兒?」
君千胤十分不爽地瞪著她。
這個該死的女人。
一會兒不看著她,就想爬牆往外跑。
別人家娶侍妾,主母都吃醋幽怨;她可倒好,一副終於有人接班,可算把麻煩推出去了的愉快模樣。
鳳幼安眨了眨眼:「妾身還是戴罪之身,此間事了,自然要回瘋人塔關禁閉。」
君千胤窄眸不悅地眯起:「花音又不是你殺的,你去戴什麼罪?本王看你就是捨不得瘋人塔裡的那個君傾九!」
鳳幼安煩他。
「王爺你快去洞房吧,春宵一刻值千金,莫辜負了良辰美景,讓喜夫人苦等。」
「現在是白天!」
「白天也不是不行,差別不大。」
「你就那麼迫不及待,讓本王和別的女人洞房花燭?」君千胤憋悶,心口堵。
第50章 王妃爬牆了
花喜兒在一旁看著。
心裡更難受。
為何胤王和胤王妃兩個,你一言我一語的,鬥起嘴來,跟歡喜冤家似的。
自己這個新嫁娘,反倒像是多餘的。
她最重要的洞房花燭夜,在這二人口中,反而跟玩笑似的。
不行!
必須要反擊!
「王爺,您剛才說,花音姐姐不是王妃殺的。」花喜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「證人不是提供了證詞,說買兇者是穿著……穿著王妃的服飾。」
「證人改口供了。」
君千胤轉過頭,「殺人兇手,手腕上有一顆紅痣。」
花喜兒的眸中一閃而逝的慌亂:「紅,紅痣?」
但是。
很快,又鎮定了下來。
她垂下手,讓長長的喜服袖子,遮掩住腕口。
「嗯,鳳幼安手上,並沒有紅痣,刑部那邊,已經把她的名字,從嫌疑人名單上撤除了。」
「是麼,那還真是恭喜王妃姐姐了。」
花喜兒有些頭重腳輕。
笑得勉強。
君千胤見她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,便道:「你身上還有傷,不必在這裡站著了,回房好生歇著吧。」
「妾身遵命。」
花喜兒心虛,不敢躲逗留。
一旁有侍女上來扶著她,一瘸一拐地,向著新房的方向而去。
花喜兒坐在新房裡。
等啊等。
從中午等到了黃昏。
又沖黃昏等到了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