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氏的尖叫聲,迴蕩在鎮國公府上空。
鳳嬌嬌難過地低下頭。
沈氏大為震驚,指著她的鼻子道:「你這是毀容了?」
這會兒。
鳳嬌嬌脖子上的皰疹,已經蔓延到了兩側臉頰上,不止面板上有疹子,兩頰腫脹,像是發了腮一樣難看。
「夫人,可能是有人下毒。」族醫說出自己的推測。
「下毒?」沈氏變了臉色,「何人這樣狠毒?」
鳳嬌嬌心情抑鬱。
她努力回想著。
今天都見過什麼人,誰有可能是下毒兇手。
「女兒今日,去了太白茶樓,和胤王馬上就要娶過門的那個側妃,花喜兒見了一面。」
「花喜兒?」沈氏皺眉,「那個與我們合作對付鳳幼安的女人?」
「是她。」
鳳嬌嬌咬牙,「可女兒和她相談甚歡,不太像。」
沈氏立刻道:「知人知面不知心。」
鳳嬌嬌還是存疑:「可她和咱們母女合作,不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麼,反過來陷害我,毀了我的容,對她應該沒有任何好處吧。而且她是天劍門掌門的女兒,一個江湖門派,哪裡來的膽子敢和鎮國公府叫板?」
沈氏幾乎把手裡的帕子給撕爛了。
女兒可是容貌出眾,有京都四大美人之一的美譽。
被害成這樣,不能這麼算了!
「那個花喜兒,連她自己的孿生姐姐都能眼睛眨也不眨地害了,根本不是善類。她對你說兩句好話,你就被她給唬住了?她肯定有嫌疑,毒害合夥人,以她那下三濫的品行也不是幹不出來。」
「對了,娘,女兒剛才想起來,在太白茶樓裡,還遇到了一個頭戴斗笠的怪人,她是個練家子,還撞了女兒的肩膀一下。」
「嗯?」
「女兒覺得,那個戴斗笠的,下毒嫌疑更大。」
「查!來人,給本夫人徹查清楚!」
鎮國公府陷入了騷亂。
一個又一個名醫,重金被請了過來,又一個個搖著頭離開。
「公爵夫人,鳳二小姐這個毒,太過於詭異,鄙人不才,解不了。」
「公爵夫人,另請高明吧。」
「鳳二小姐,對不起,在下才疏學淺,醫術不精,有負期望。」
……
。。
毒下了。
鳳幼安並沒有離開太白茶室。
她看到花喜兒還坐在原處。
報仇這種事。
只對付一個人,未免有失公允,千萬不能厚此薄彼了。
鳳幼安取出了一個裝毒粉的瓶子。
君傾九看到了。
便壓低了聲音問道:「幼安姐,是準備給花喜兒加點料麼?」
鳳幼安搖頭:「給鳳嬌嬌下過了。這不是什麼致死的毒,只是會讓人長皰疹,奇癢無比,大約一個月,人體的免疫系統,會自動清除掉毒素,毒自動就解了。頂多把臉給抓爛了,留些疤痕。至於花喜兒,換個花樣玩兒吧。」
君傾九琢磨著。
爛臉,對於女子來說,已經算是十分可怕的懲罰了。
因為女子多愛惜容貌,幾乎勝於生命。
鳳幼安盯著花喜兒放在喝茶桌子上的一個黑色方形錦盒。
那錦盒裡。
裝著的,是逛街出來買的新衣服。
君傾九立刻就悟了:「禍水東引?」
花喜兒喝了好些茶。
中間離席。
去解手。
鳳幼安就趁機走了過去,開啟那個黑色方形錦盒,把裝著毒藥的瓶子,放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