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幼安吃得香噴噴。
君千澤原本是很生氣的,可是當他看到被斬斷的兩根手指,真的重新接回去了,震驚得瞪圓了眼睛,嘴巴微張,難以置通道:「你……你接的?」
他原本以為,自己會死。
前幾天重度高熱昏迷,中間醒過來兩次,那強烈的瀕死感,讓他絕望。
「那可不。」
鳳幼安的櫻唇上,蒙著一層薄薄的油光,「澤王殿下,醫藥費記得結算一下,一根手指五十兩。」
不是小數目了。
五兩銀子,都夠普通人家,一年的開銷了。
她得賺點銀子傍身。
就算是個架空的古代,也是沒錢寸步難行的。瘋人塔伙食不好,沒有肉,所以她才饞雞腿。
「兩根手指,就是一百兩,還有退燒藥、吊瓶、抗生素,各種加起來,看在咱們是親戚的份兒上,給你打個折,一百二十兩吧。請問是銀兩支付,還是銀票支付?」
煌煌燈火下,吃雞腿的女子雙眸發亮,眉宇間竟是遮掩不去的風華。
君千澤盯著鳳幼安,把這位曾經最討厭的嫂子,見錢眼開的靈動模樣,納入眼底,心底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情緒。
氣人是真氣人。
在瘋人塔內兩人起衝突,這女人還羞辱了自己,可她也給自己治好了,把他的命從閻羅王手裡拉了回來。
「鳳幼安!你個貪財的女人,竟然問阿澤要錢?!」
一道怒吼聲,從前方傳來。
正是不知道盯著看了多久的君千胤。
鳳幼安轉頭,不爽地皺眉:「怎麼?堂堂皇子,看病不付錢,還要賴帳麼?」
君千胤眸色深深,厲聲道:「你是本王的正妃,是阿澤的皇嫂,你給他治病,還敢伸手要錢,他的斷指本就是你害的,你臉皮怎麼那麼厚!」
鳳幼安鄙視道:「不是吧,你們想白嫖。」
君千胤:「……」
汝聽,人言否?
他早晚要被這個女人給氣死!
鳳幼安淡色的唇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:「澤王殿下,他可還沒完全好,半月後,我還得給他拆線。你這賴醫藥費,我可就不能保證,他的手指還能像以前一樣靈活了。」
君千胤氣壞了:「你威脅本王?」
鳳幼安笑容加深:「臣妾惶恐。」
君千胤眼角抽了抽,本王是沒看出來你哪裡惶恐了,膽子撐破天了都。
澤王躺在病床上,看著他最崇拜的皇兄,被鳳幼安氣得鼻子都歪了,不情不願地掏出一張銀票,丟到鳳幼安懷裡,心情頗為複雜。
他們兄弟倆,成功被敲詐了。
雖然數額不算大,但是恥辱啊。
「謝謝啊。」
鳳幼安拿到銀票,開心地收入懷中。
穿越後的第一桶金!
「你去哪兒?」
君千胤被敲詐之後,心中鬱悶,看到鳳幼安拿了錢轉身就走,低吼著叫住她。
鳳幼安答道:「回去睡覺啊。王爺您還不睡麼?熬夜會腎虛脫髮的。」
君千胤聲音陡然提高:「本王才不腎虛!你閉嘴,不知羞恥的女人!」
這一嗓子,吼的很大聲。
門口負責守衛的下人,都禁不住豎起了耳朵,大著膽子往屋裡偷瞄。
腎虛什麼的……嘖。
花喜兒夜裡睡不著。
她原本是想來探查敵情,看看鳳幼安把澤王治死了沒有。
這才剛走到門口,就聽到了胤王令人面紅耳赤的話。
花喜兒心中不忿。
暗罵鳳幼安這個小賤人真不要臉,這種事也能拿出來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