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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李安祥加了好友之後,我們私下透過一次電話。
他的意思大概是這樣的,我們兩個都是剛經歷情傷的人,他還沒有準備好,進入下一段感情,但他不反對多交朋友,如果我有進入感情的想法,現在他可能不是最好的人選。
聽他這麼說,我就放心了,我說那天趙雲南這麼熱心的介紹我們認識,他是一片好意,我也不忍推辭,我也還沒有進入一段感情的打算,所以請他放心,暫時就只是朋友,沒有其他心思。
如果有好壞事想與人分享,忽然無人可訴說,我們都不介意當對方的聽眾。達成這樣的共識,我們的心裡都鬆了一口氣,
他是個好人,我也不是壞人,沒有誰該利用誰去忘了誰,最好的療傷藥劑就是時間。
我剛想把這個討論結果對趙雲南報告,趙雲南就打電話來了。
「妹子妹子,江湖救急!」
「救什麼?」
「我家又安排我相親了,陪我去相一場親吧!」
又來了,趙雲南的家人不知道他的性向,見他從讀書開始就沒帶半個女友回家過,緊張的幫他尋覓相親物件,這都不知道第幾次陪他去了。
我剛洗好頭,正用浴巾把頭髮擦乾,手機開了免持,對他抱怨:「又要我當假女友?」
他那邊頓了頓,發出驚訝的聲音:「難道你要當我真女友?」
我口無遮攔的回他:「那我是不是還要去裝個假屌?」
「那感覺完全不一樣,你就是個女人!這週六中午,說定了啊!」
趙雲南毫不客氣掛上了我電話,我都還沒答應他呢!真是吃我吃死死的。
怎麼認識趙雲南的?也是透過余文民,他們是同一個社團的。
余文民從大一下學期開始,每堂課都坐我身邊,除了偶爾請我喝個飲料,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,我也就當是同學情誼。
某天在校園走著,眼前走來兩位俊男,走過他們身邊的女孩,不由自主地對他們投注目禮,他們兩個倒像是習慣了似的,只顧聊天。
越走越近,我認出其中一人是余文民,我直覺對他舉起手打招呼,他停下腳步問我:「要去哪?」
「圖書館。你呢?」
「去吃飯,」余文民看了一眼他身邊的人,又轉頭看我:「吃過了嗎?一起去?」
我思考了一下,余文民身邊的人說話了:「一起去吧,人多飯好吃,話也好聊。」
我愣愣的看著他,由於我是臉盲,所以我小心翼翼的問:「你是我們同系同學嗎?」
他哈哈的笑開了對我說:「我是跟余文民同社團的,我叫趙雲南。你挺有趣的,都讀一年了,還不認識同班同學?」
「我不太會記得人臉,我是臉盲。」
趙雲南比了比余文民:「那你怎麼記得他?哎呀,人帥真好,人醜性騷擾是吧?」
我急忙搖搖手:「不是的!不是的,是因為他」我突然說不下去,說他下半學期每堂課都坐我旁邊,好像在影射什麼似的!
余文民看出我的難言之處,他自己倒是爽快的說:「我這學期每堂課都死皮賴臉的坐在她旁邊,她當然記得我。」
「喔?」趙雲南饒有趣味的問:「為什麼都坐她旁邊?她功課很好?」
「對啊,你怎麼知道?」余文民一句話打發他,又轉而對我說:「一起去吃飯?」
我想了想:「好阿。」
我跟著他們去一間咖啡簡餐店吃套餐,有趙雲南在,根本不怕有沒話的尷尬情況發生。
基本上他就是話嘮子,怎麼有人可以這麼多話,天南地北,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左通陰陽右通八卦,什麼都能聊。他的談吐很吸引人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