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上青看了一眼窗外的漫天飛雪。
今天有無數人祝福她,如果她說她喜歡,一定能夠得到無數雪人。
偏偏只有這一個,在她的意料之外,又比她今天早上得到的一切都讓她更開心。
「好。」帶著不為人知的珍而重之,楚上青將小雪人護送到了冰箱的冷凍層裡。
「我是不是應該給這個冰箱起個名字?」她問傅南商。
「什麼名字?」
「雪人幼兒園。」
楚秘書一本正經。
傅南商愣了一下:「這個名字不錯,那隻做一個就太少了。」
他看看自己還沒掛起來的大衣:「我再去做十個吧!」
整個大廈都忙得腳不沾地,只有一個董事長在外面快樂玩雪,這個畫面想想就讓人覺得窒息。
無所不能的楚秘書露出微笑:「那老闆你身上也得掛一個牌子——世上只有媽媽好。」
傅南商悄無聲息地去掛衣服。
媽媽就算了。
雖然小雪人是他造的。
回身一看,冰箱還開著,楚上青還對著小雪人在笑,傅南商也笑了。
「晚上我約了餐廳,還和以前一樣叫上老宋他們一起吃飯吧?你的幾個同學和朋友能來嗎?」
「方卓也在國外趕不回來,我那幾個同學現在都在外地跟專案。」
傅南商訂餐廳的時候約了個大包間,說是有七八個人,可惜最後能叫來的人很少。
柳音那邊有個專案要跑測試,忙完了得九點,考慮到雪後的路況,她拒絕從西四環往北五環趕。
其他人也各有各的情況,一場大雪讓這些北漂們出門約飯的意願無限降低。
他們乾脆找了跑腿,花了一筆錢讓人把禮物給楚上青送到了傅氏大廈。
最後傅南商問宋沁雅。
這位富貴閒人一聽說除了這倆人之外只剩自己了,頓時有種被雷劈了的感覺。
「傅小南,你能不能就當我死了?多好的機會啊!就你倆一塊吃飯!你這時候叫我是想幹嘛?我不想當這個電燈泡!你就當我我死了!埋了!」
電話被結束通話了,傅南商一臉的無奈,
中午的時候楚上青為了躲源源不斷的生日祝福,帶著午飯進了他的辦公室,傅南商看著窗外的雪,一臉失落。
「我居然一個人都叫不出來。」
外面的雪還在紛紛揚揚下得歡快,路上積雪看著已經有十厘米厚了。
楚上青捧著自己的午餐說:「說實話,這樣的天,你過生日我都未必會出來。」
傅南商開啟冰箱,看了看裡面的二頭身小雪人:「下這麼大的雪,如果我們不是在一起工作,我肯定不叫你了。」
低頭吃了一口茄子條,楚上青垂下眼簾。
等她離開,他們就會變成那樣的關係,就算身在同一個城市,因為一場雪,就是很遙遠的距離。
是不願接近的距離。
是沒必要接近的距離。
「老闆,你把預約取消吧。反正只有我和你兩個人,隨便吃點什麼都可以。」
「那你想吃點兒什麼?要不我給你做?」
楚上青轉頭看了看傅南商受傷的肩胛骨。
「老闆,你沒忘吧?你的骨頭還裂著呢。」
傅南商抬手摸了下,無聲地嘆了口氣。
「這樣的天,感覺適合吃火鍋。」楚上青說,「老闆,不如咱們找個地方吃火鍋吧。」
突然想起了之前傅南商的豐功偉績,楚秘書又補充了一句:
「在五公里以內。」
要是傅南商還敢搞什麼八十公里外的餐廳,她真的會直接去南極出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