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沁雅呆住了。
房間裡的傅南商抬起頭。
陳章涵喝了口水:
「老宋你不會都不知道吧?」
宋沁雅沒想到居然轉角遇瓜田,眼睛差點兒瞪出來:「你追過楚上青?什麼時候?」
陳章涵嗤笑:「當年要不是得追她,我為什麼要把一個讀大學的小丫頭介紹進來給咱們做文案?」
「那時候小楚楚才十九?十八?臥槽老陳你不是人啊!」
「十八也成年了!再說了我那時候也才二十七好嘛?」陳章涵看了傅南商一眼,「那時候傅老闆還來教訓我,沒想到啊,風水輪流轉,這回是你栽進去了。」
「大九歲你大人家一半呢!借著介紹工作去騷擾小姑娘,臉都不要了!」宋沁雅都想抽一下這個老不要臉的,又看向傅南商,「傅小南,這事兒你居然知道?」
傅南商沒說話。
宋沁雅自動理解了他是預設的意思。
陳章涵把杯子裡的水喝完了,做了個投籃的姿勢把紙杯扔進了垃圾桶裡:「傅老闆,你當初是怎麼說我的來著?你說人家一個小姑娘不容易,拼了命才活出個人樣兒來,人家來咱這只是想賺點兒生活費,既然沒有談戀愛的意思就別勉強了。你看,你當初漂亮話都說完了,現在呢,你讓我說什麼?」
「那也不一樣!」宋沁雅打斷了陳章涵的話,「十八歲大學還沒畢業的小姑娘要什麼什麼沒有,你一邊介紹工作一邊趁機要談戀愛,覺得小姑娘好拿捏,那就是你耍流氓。現在楚上青都二十五了,要錢有錢,學歷、本事一樣不缺,傅小南他雖然是笨吧,可他是正經在追,不拿捏也沒架子,雖然是瞎幾把追,到底沒有什麼潛規則那一套,你就看他現在這樣……」
陳章涵笑著「哼」了一聲:
「當初是我昏了頭,覺得一個小丫頭雖然出身不好長相一般,但是踏實能幹好拿捏,就沒想明白這麼個人能走出來那就是個狠人。要是現在,我看見這樣的躲都來不及。傅老闆,我是要是你,她要走就趕緊走,要女人容易,要狠人可太難了。」
傅南商站了起來:「是麼?」
他頭髮凌亂,有些頹喪落拓,卻是一直以來真實的模樣。
什麼大董事長,什麼商界奇才,什麼藍海暢遊人、獨角獸締造者,都不過是別人冠在他頭上的名頭,穿著皺巴巴的花襯衣站在那兒的傅南商像是歐洲的柏林圍牆,又或者墨爾本的霍西爾巷,透著無序、蓬勃、頹廢和滄桑,似乎可以被人隨意塗鴉,可每一塊塗抹在他身上的色彩,都會成為他為刺痛這世界的一部分。
傅南商看了看左右,想起來自己已經戒菸很久了。
「你要是現在敢追楚上青,我還敢揍你。」
「那是肯定不敢了。」陳章涵哈哈一笑,「能當了傅氏集團大半個家的楚秘書,我可高攀不起。」
「那你呢?你打算怎麼辦?」宋沁雅問他,「不管小楚楚知道了什麼,她既然跟你說了想要辭職,那肯定是有想法了,你打算怎麼辦?」
剛剛還威脅要揍人的傅大董事長再度自閉:
「不知道。」
宋沁雅看天,陳章涵看地。
過了一會兒,陳章涵說:「要我說,到了這個地步了,你要是真覺得離不了楚上青,你就死纏著她,烈女怕纏郎,你倆天天在一塊工作……」
傅南商搖頭:「楚上青不喜歡辦公室戀情,太有壓迫性。」
陳章涵哽了下:「她不喜歡你就只每天干看著?你都沒試試!」
傅南商說:「我看你當年被拒絕七次也能看出來你這招不行。」
陳章涵:「……」有這個功夫他在家裡睡覺不好麼?
「你是尊重她了,可有用嗎?人家不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