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去你的,」裊婀娜笑罵著在賽特的後腦上點了一下,「老孃好歹在暗巷比你多混五年,用不著你個彎的操心。」
說完,裊婀娜夾著煙一扭一扭的回後面去了。
賽特和修相視一笑,又陪了他一會兒,修被賽特趕回了後車廂。
普林窩在房車最裡面的一角,抱著揹包,看著手中的移民準許證出神,比起喜悅,臉上更多的失落和愁苦。
修想上前安慰安慰他,被羅丹和卡夫卡攔住了。
「別去打擾他。」羅丹說。
「坐吧,」卡夫卡拍了拍身邊的空位,「這是好事,他既然決定去考,自然會想到有這麼一天,說多了只會讓他更捨不得離開。」
正如兩位老人所言,能移民去天空要塞阿瓦隆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事,他們應該好好為普林慶祝才對。
可是
修沉默了,剛落座,身旁傳來了一陣輕咳。
伊斯雷爾單膝蹲在伊斯梅爾身前,小心翼翼的輕輕替她拍背:「梅爾,你還好嗎?」
伊斯梅爾臉色一如既往的慘白,好在氣色還行:「沒事,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,有點水土不服。」
「哎,你這種身體就應該躺在床上休息,跟著一幫老爺們四處瞎跑什麼啊。」
裊婀娜倒了杯水遞到伊斯梅爾面前。
修盯著她手中的水杯看了好一會兒,看得裊婀娜忍不住發笑:「放心吧,這裡這麼多人,還有個大個子寸步不離的守著,我有必要嗎?」
伊斯梅爾輕輕拍了拍修,接過裊婀娜的水:「謝謝。」
裊婀娜聳聳肩,在修的對面坐下:「再說了,那都是誤會,我一個女人在暗巷那種地方討生活,沒點手段傍身行嗎。」
修能理解,但無法評價她的做法,不知道是該同情她、佩服她還是忌憚她,最後得出的結論還是離她遠一點比較好。
裊婀娜不在意他人看法,她開了些窗戶,不知道從哪把剛才沒抽完的煙又變了出來,叼在嘴上吸了一口,有些悵然所失:「男人啊都是靠不住的東西,靠來靠去還是得靠自己。」
說著,她的眼神不自覺的落在伊斯雷爾身上,又瞟了眼修:「可靠的嘛不是有主了,就是彎了。真是艹了,彎了的都有主了,怎麼老孃就沒人要?我的真命天子啊,你是被異獸吃了,還是被哪個狐狸精拐走了,好歹跟老孃吱一聲行嗎?」
「吱」
「滾蛋!」
賽特和修不約而同的吱了一聲,氣得裊婀娜抓起手邊垃圾,一個一人丟了過去:「媽的,耍人還有撒狗糧,你們這對狗男男還要點臉不要?」
伊斯梅爾端著水杯,笑得前仰後合,安慰道:「姐姐長得這麼漂亮,一定會遇到的。也許,他已經城裡等你了。」
「那也要她把吃人不吐骨頭的那股勁兒收一收才行。」
「是啊,她那架勢,不知道還以為蜘蛛精要出來吃男人了呢。」
「呸!你們才蜘蛛精呢!」
羅丹和卡夫卡一唱一和,裊婀娜不客氣的懟回去,車上頓時笑作一團,笑得修的眼淚都出來。
歡笑之餘,修的餘光瞥見普林一直窩在他的角落不言不語,開車的賽特也同樣一言不發。
普林能透過移民考試,沒有人比賽特更開心,但這也意味著,他們兄弟倆從此就得天各一方。
或許,這一別之後,他們永遠都沒有機會再見面了
兩個小時後,房車停在了提尼斯城的城門外。
伊斯雷爾開啟車窗,哨兵朝他敬了個禮:「你好,請出示證件。」
「是我。」
卡夫卡博士走到駕駛座旁邊說道:「跟你們的長官說,卡夫卡博士回來了。」
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