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,沒有!」修的聲音不自然的高了八度,「我昨晚回房就睡了,什麼都不知道,什麼都沒發生,什麼事都沒幹!」
修慌亂的否認三連聽得卡夫卡愣住了,他還什麼都沒說呢,修急著否認什麼啊。
普林在一旁問道:「有什麼事嗎,卡夫卡博士。」
「哦,我就是想問問,你們有沒有人看到我的酒啊。」
「喝完了吧。」賽特輕描淡寫的說。
「沒有啊,」卡夫卡摸了摸腦袋,努力的回憶著,「我記得昨晚還剩了小半瓶來著。」
「博士,是不是您記錯了,」伊斯梅爾說,「您喝起酒來就愛貪杯,還容易忘事。」
卡夫卡露怯的笑笑:「哈哈,可,可能吧,也許是我記錯了。」
修悶頭一直不敢作聲,偷瞄賽特時,發現對方已經吃完早飯,將最後一批行囊搬上車。
修有些喪氣,抱著碗食不知味。
忽然,有人在他肩上拍了一下。
修回頭,看到收拾餐具的普林。
「沒事,我自己洗。」
「行吧,那你動作快點,博士他們都準備好了。」
「好。」
修兩口扒完了粥,放下碗,普林還站在他身旁。
「還有事嗎?」修問。
普林沒說話,眯著眼睛盯著他鎖骨的位置:「你被蟲子咬了嗎?我看你脖子下面有個紅包。」
「啊,啊,可能吧。」
修急忙拽進領口,心虛的勾了下嘴角,端著碗灰溜溜的跑了。
「怎麼了嘛,一個蟲子包還神神秘秘的。」
普林看著落荒而逃的修,覺得有些莫名其妙,賽特靠在門邊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。
十分鐘後,眾人收拾完畢,伊斯雷爾擺脫了擾人的繃帶,沒有了不適,只是面板上還有少許傷痕未痊癒。
「為了安全起見,還是儘量別趕夜路。我們現在有兩輛車,四個司機,兩兩輪換著開,五天時間應該能到提尼斯城。」
見眾人沒有反對,賽特繼續安排到:「普林,你去卡夫卡博士的車上跟伊斯雷爾換班,我和修」
「我去跟伊斯雷爾換班。」
修突然打斷,接著又像是補充般說道:「我還有好多事想問卡夫卡博士。」
「好啊,我也想找你瞭解一下阿爾比昂的過往。」
「行,那就這麼辦吧。」
分配完人手,眾人上車準備出發。
賽特發動車子,看著修上了卡夫卡的車,無聲的望了眼大海。
海風徐徐,清澈通透的海水擊打著雪白的斷崖,無垠的海面上空無一物,一直蔓延到湛藍天際的盡頭。
「恩?」
普林在翻看地圖,見賽特遲遲未動:「怎麼了,大哥?車壞了?」
「不,」賽特說,「我記得來的時候,好像算了,可能是我看錯了。」
眾人告別了阿爾比昂,賽特作為領頭車在前面帶路,卡夫卡的房車在後面跟著,開累了就換著休息,偶爾停下腳步下車走動一會兒,轉眼就到了晚上。
「今天就在這休息,明早再趕路。」
賽特下車,稍稍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:「這一帶都是樹林,水源很乾淨,就是不知道附近有沒有異獸。」
「有,」伊斯梅爾坐在輪椅上,被伊斯雷爾推下了車,「樹林裡有幾處異獸的巢穴,數量不多,應該原本就生活在這一帶,可能是狼或者其他犬科異獸,危險性偏低。」
賽特說:「既然如此,還會得安排人守夜才行。」
「不必麻煩。」
伊斯雷爾說完,單手貼地,以兩輛車為中心,半徑五米外的地面上鑽出層疊交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