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。
那人長髮披肩,應該是個女人,身材有些消瘦,膚色不健康的慘白,虛弱的好像風一吹就倒。
這樣的組合令賽特和修感到詫異,對方也不像有敵意的樣子——如果,他們沒有帶著由藤條編織的面具的話。
賽特微微皺眉:「面具人的同夥兒?」
修看了賽特一眼,沖兩人大喊:「喂,你們」
「三個人。」
坐在輪椅上的人突然抬手,指著阿爾比昂高地上破敗的燈塔,開口說道:「還有一個人在那上面,手裡似乎拿著很危險的東西。」
「!」
兩人不動聲色,心中卻同時一驚。
那個人什麼來頭,竟然一下就能鎖定普林的位置?!
「我們沒有惡意,」那人說道,「能不能,也請你們不要對我們抱有敵意?」
賽特勾起唇角,目光緊盯在那個大漢身上:「你這話好像沒什麼說服力。」
「他只是想保護我。」
女人蒼白的手輕輕放在男人粗糙寬大的手背上,面具後的雙眼看向賽特:「就像你想保護他們兩個一樣。」
女人的聲音很輕,但一字一句都不禁讓人毛骨悚然,好像什麼都逃不出她的雙眼。
她是異能者。
冷靜下來後,兩人立刻下了判斷。
她的異能似乎是某種感知類的能力,感知範圍至少在八百米以上。
賽特和修對視一眼。
如果只是感知,這個女人不足以構成危險,但他們敢赤手空拳面對兩個一看就不是善茬的陌生人,想必真正有危險的是那個男人。
「可以的話,我們也不希望發生無畏的衝突,」修說,「能不能告訴我,你們來這裡的目的。」
「小鬼,在問別人之前,自報家門是最基礎的禮儀。」
男人的語氣低沉,嗓音像岩石摩擦時發出來的質感,空氣隨著男人的嗓音在震動,帶著難以言喻的壓迫感。
「喲,這句話,原封不動的還給你挺合適的。」
賽特說:「這裡是我們的地盤,你們兩手空空的來就算了。但敢這麼跟主人橫的客人,我還是第一次見。」
修輕咳一聲,掩著嘴說:「你這土匪的習氣還能不能改了。」
「我們之間還分什麼彼此你我。再說了,當土匪有什麼不好的。」
「土匪?」
女人忽然緊張的握著男人的手:「他,他們是土匪!」
操!這麼小的聲音那個女人也能聽到?!
「不,別聽他瞎說,我們」
修急忙辯解,那個男人卻將女人護在身後,一拳砸在地上。
霎時間,地動山搖,大地被撕開一條裂縫,無數巨石從裂縫中鑽出,氣勢洶湧直奔二人。
賽特和修分頭撒開躲避,剛站穩身形,兩人腳下的地面突然開始上升,轉眼已高出地面十數米。
「寶貝,看來他是想摔死我們。」
「媽的!你虧還笑得出來!要不是你那張破嘴,能變成現在這麼嗎!」
「誰能想到說實話也有錯啊!我就是土匪啊!」
「閉嘴吧你!」
兩人從高處一躍而下,修抬手,冰梯浮現接住二人,地面接連竄出幾道石柱將冰梯擊碎,地面上更是冒出無數尖刺,誓要將兩人紮成血呼啦的人棍。
修見狀,揮手將整片大地冰封,厚實的冰面蓋在石質的尖刺,兩人摔在冰面上,勉強保住了小命。
「嘶,啊,我的屁股,」賽特揉著摔疼的臀部,一臉慘相的看著修,「寶貝,下次能變點軟乎點東西嗎,多來兩次,我的尾椎骨都要碎成渣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