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走神了。」
「要你多事。」
賽特笑笑,修的身後又升起兩道枝幹。
「趴下!」
修立刻低頭,一道勁風擦過他的髮絲,兩道枝幹被懶腰斬斷,被烈火燒成了白灰,而匕首不知道何時又回到了賽特手中,還有什麼東西在他手上隱隱發光。
賽特停下了動作,枝幹被全數燒毀,熱浪翻湧,大地被灰燼覆蓋,塌陷的地面只剩下一個黑漆漆的洞。
賽特擲出匕首,卻聽一聲脆響,匕首被擊飛,在空中轉了幾圈回到賽特手中。
修看清了,匕首的末端綁著一根極細的金屬絲。
賽特握著匕首,緊盯黑洞:「到這個地步,還有躲躲藏藏的必要嗎?」
黑洞深處緩緩伸出一隻枝幹,一個人踩在枝幹的頂端,身穿一襲綠袍,看不出身材,身高中等,戴著藤條編織的面具,手裡是一根木質的手杖,手杖的一端呈曲柄形,裡面嵌著三個鈴鐺,另一端削得很尖,沾著黑色的汙漬,形如擊碎冰牆的尖刺。
「那小子口中喊的大哥,看來就是你了。」
面具人嗓音渾濁,聲音十分沙啞,似乎是個老人。
「是我,而且,這裡是我的地盤。」
賽特把玩著匕首,目光兇狠的瞪著面具人:「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,老兄,你是嫌命太長,活膩了吧。」
面具人發出咳咳的笑聲,有些說不來的陰森,聽得二人渾身不自在:「小子,你挺狂的,這點我不討厭。但是,我對你沒興趣。」
修抬頭,突然對上了面具人的視線。
藏在面具後的雙眼看不出情緒,但有幾分似曾相識。
「你」
「不好意思。」
賽特擋在兩人之間:「咱們倆的帳還沒算清呢。」
「哦?你想替他出頭?」面具人盯著修的視線移到了賽特身上,「你跟他是什麼關係?」
「我的他男人。」賽特脫口而出。
「喂,你腦子有病啊!」
賽特瞥了眼修,笑得不懷好意:「早晚的事,別害羞嘛。」
「滾蛋!」
面具人倚在枝幹上,似對兩人的爭執充滿了興趣:「甜言蜜語,打情罵俏,你倒是挺樂得自在,要是你的族人看到你現在這幅樣子,不知道他們會怎麼」
面具人話沒說完,地上突然衝出幾道冰錐將他封死。
「你說什麼!」
修瞪著面具人,瞬間漲紅了眼:「你再說一遍!」
「呵呵,生氣了。」
面具人不為所動,哪怕冰錐在一點點擠壓他的身體,他也絲毫不懼,好像這不是他的身體:「有個詞叫氣急敗壞,形容你再適合不過了。」
「你!」
「快停下。」
賽特按住修的手,對上他通紅的雙眼:「寶貝,冷靜,看著我,看著我,他還不能死,你還不能殺了他。」
「對啊,你確定要殺了我嗎?」
面具人笑得輕佻:「我死了,你就永遠都別想知道他們被殺的真相。不過,你不知道也好,就這麼懵懵懂懂的活著,跟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在一起,我看你也挺開心的,是吧,修。」
「喂,你說誰不三不四呢!」
賽特不爽的朝面具人罵道,修卻愣住了,他的手僵在半空,痴痴望著被冰錐鎖死的面具人。
「你認識我?」
「當然,」面具人說,「我不僅認識你,我還認識你的父親、你的母親、你的哥哥,你的族人。」
「你是誰?你到底是誰!」
「我?呵呵,呵呵呵」
面具人放聲大笑,手杖輕戳枝幹。
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