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懂了,」修說,「黑店。」
賽特孺子可教的點點頭,從衣兜裡拿出一個白色小球:「這是你的吧。」
修驚慌的一把搶過小球,緊張的收好。
「不用謝。」
修得反應有些過激,賽特心中記下,面上卻裝作無所謂的試探:「這麼寶貝,是哪個小姑娘送你的定情信物吧。」
「是遺物。」修收好小球,繼續擦拭未乾的頭髮,「你在哪找到的?」
「閣樓上,」賽特說,「我去找帽子的時候,順便撿回來的。」
修這才後知後覺的注意到,賽特頭上帶著他那頂破洞的牛仔帽:「你又去默裡家了?」
「我去拿回我自己的東西,不犯法吧。」
賽特回頭對上修警告的眼神,他咂著嘴,無語的補充道:「你覺得我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嗎?」
「是。」
「你」賽特又好氣又好笑,將修的面罩扔還給他,「你真是,別人把你賣了,你還要幫人數錢,真不知道該說你善,還是說你蠢。」
「如果你是他們,家裡來了兩個通緝犯,你會怎麼做?」
「我嘛」
賽特想了想,感覺自己被修繞進去了,索性不跟他爭辯:「行,你老人開心就好。」
賽特開啟牛皮紙袋,拿出一塊麵包遞了過去:「一整天沒好好吃東西了吧,趕緊吃點。」
修盯著他遞過來的麵包,猶豫的嚥了咽口水,沒接。
賽特瞭然,將手中的麵包咬了一大口,嚼了嚼嚥下去,然後遞給修:「可以了吧?」
修接過麵包,兩口塞進嘴裡,吃得急差點被噎到。
「小祖宗,沒人跟你搶。」
賽特開了瓶水,正要遞過去的時候又是修警惕的眼神,他無語的喝了一口,然後遞過去:「噎死你活該,疑心病這麼重。」
修灌了兩口水,把麵包壓下去,緩了口氣說:「白天叫我不要亂吃東西的人,不是你嗎?」
「呃,」賽特咳了咳,「那我改正一下,不要亂吃別人給的東西。」
「有區別嗎?」修問。
「我又不是別人。」
「你們當土匪的都這麼自來熟嗎?」
「得看人,」賽特坐在椅子上,一邊剝雞蛋一邊說:「長得好看的就自來熟,長得不好看的就鬼見愁。」
修坐在床上,不削的冷哼:「說了半天,就是靠下半身思考唄。」
「哎,我是很有原則的,」賽特一本正經的說,「暗巷十大生存法則,我可就佔兩個。」
「女票和賭。」修不假思索的說。
「是吃跟喝!」
賽特氣得無語,這傢伙對別人老實巴交的,怎麼到了自己這就非要抬槓?要不是想從他身上打聽點訊息,鬼才管他死活。
賽特在心裡把修罵了個遍,臉上掛著笑把剝好的雞蛋遞了過去:「看在我幾次救你的份上,能不能試著信任我一下?」
修盯著圓潤的雞蛋,猶豫片刻,警惕的接過來聞了聞,然後一口塞進嘴裡,鼓起了腮幫子。
賽特看著他的模樣覺得好笑,想逗逗他:「哦,忘了跟你說,我在雞蛋裡下了藥。」
「噗!」
話音剛落,賽特被修噴了一臉。
他伸手往眼睛上一抹,滿手都是被嚼碎的蛋黃蛋白和潮軟麵包殘渣,修坐在床邊,捂著肚子一邊咳一邊笑,揮手扔了條毛巾過來。
「媽的,你這張賤嘴,沒事去逗他幹嘛。」
賽特在心裡嘀咕,抓著毛巾進了衛生間沖了把臉,看著鏡中狼狽的自己,外面是某人幸災樂禍的笑聲。
「活該。」
「你也不動腦筋想想,把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