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必然是有所依仗的。
阮棠微微沉思。
「陛下。」
冷淡的聲音打斷了阮棠的沉思,她回過神來,看向冷若冰霜的明王,「怎麼了?」
明景瞥了一眼那兩個不懷好意的老東西,有意將妹妹與他們隔開,道:「還有半個小時會議開場,你需要休息便於養精蓄銳。」
阮棠揉了揉眉心,露出一副疲憊的姿態,順勢道:「好,那我先去休息一番,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你了,皇兄。」
「為陛下分憂,是臣子分內之事。」明王假笑,態度不言而喻。
阮棠充耳不聞,迅速脫離現場,讓雲君主、柏晰和明王鬥個你死我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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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進了休息室,一隻大手從後面伸過來將門拉上,緊接著便感覺到肩膀上一陣溫熱,自來的聲音輕的像是羽毛:「噓,別動——」
阮棠配合的站定,背對著他,感興趣的微微挑眉,「你把我喊過來就是想打啞謎?」
「當然不是,不過沒有正事是不是就不能找你了,嗯?女皇陛下。」男人微微磨牙,在她的脖頸上狠狠的咬了一口,惹得阮棠「嘶」了一聲才堪堪罷休,道:「路輕棠,你說你瞞的多好,整個雲國都被你騙了,我瞧今天這架勢,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陛下的後宮,是不是?」
「哪來的都是,你當我是泰迪嗎。」
阮棠轉過頭,揉搓了一把他的腦袋,笑吟吟的道:「不是說要陪我到底嗎,這點驚嚇就扛不住了?」
自來沉默了一瞬,隨後露出一如既往囂張跋扈的姿態,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阮棠,哼笑一聲道:「只怕我想陪到底,你卻要提前舍我而去了。」
「你知道了什麼?」阮棠問。
「知道安國有難需要你,知道你會在大會結束後被他們帶走,還知道……」自來冷笑一聲,道:「還知道,你去了以後便別想再回來了。」
他說著,從口袋裡拿出一張被團成球的紙條丟過去,瀟灑的後退兩步,道:「你自己看。」
阮棠狐疑的接過,紙條皺皺巴巴,但是裡面的字尚能辨認,上面赫然清晰的寫著一行字:別去安國,有難是假,困你是真!安國與大盛國師有聯絡!
這一行字,讓她頓時瞳孔收縮。
「這誰給你的?」她冷靜的問。
自來道:「計霜寒啊,你很久沒看到她了吧,這也正常,她在想陪你來的時候出了點事險些喪命,後來就直接被阻斷了和你的聯絡,這紙條是她用盡一切辦法送到我手裡的。」
「路輕棠啊路輕棠,以你的聰明才智,別告訴我這個時候你還會懷疑紙條的真假。」
不,無論真假,阮棠都會慎重對待。
去安國的決定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,而大盛國師與安國勾結這句話,更是敲醒了阮棠腦海中的警鐘,從符東風說國師給出的兩個選擇開始,她就隱約察覺到國師的不對勁,是以為了安全完成任務,她對大盛對曲來疏提高了百分之一百二的警惕。
但是,卻漏掉了安國。
倘若國師知道大盛這邊選擇放棄,從而決定與安國聯手呢?
那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,可真是防不勝防。
阮棠不期然的想起康念與柏晰的說辭,君臣間出現隔閡,一方選擇致仕……
致仕……
這種逃避的行為,真的是康念做的上來的嗎?
那麼這種不對勁的地方,為什麼她之前沒發現呢?
這種令人防不勝防的神力,顯然只有國師能辦得到,她不清楚國師到底發生了什麼,但是完全可以猜到這群人的算計了。
康念與柏晰以此為藉口將她帶回安國,隨後在國師的幫助下將她強行留下,國師顯然是有辦法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