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影悄然在她身後浮現,如入無人之地一般,輕車熟路的掀開被子自己鑽了進去,然後道:「你只需要再撥撩一下,就可以將他握在手裡,為什麼不呢?」
是的,她當時只需要將人輕輕一壓,再吹口熱氣,說一句想要,皆是已經在理智崩盤邊緣的聖騎士長必然會潰不成軍,但是她沒有那麼做,而是放了他一馬。
以惡為取樂的魔神,顯然並不理解這種行為。
那禍水卻懶洋洋的往床上一趟,說:「他現在這樣子就很有趣,用不著逼到那種程度。」
「是你對他太有耐心了。」
「嗯,他的可愛全靠同行襯託,偶爾調調情,就不禍害的那麼徹底了。」阮棠幽幽地道,完全就是在明諷魔神和光明神的不夠可愛。
魔神咬住她的耳垂,惡意的摩擦,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:「希瑞萊,你還是太天真了,要知道差別待遇可以會引起一連串的反彈的。」
阮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「……吾神,」
魔神:?
「您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吃醋的幽怨。」
魔神:「……」
那作精大膽的刺激了祂一把,然後開始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,她問道:「還有一件事,事情結束後我才想通的,該隱帶著兩位魔王突然襲擊,其實是您的授意吧?」
阮棠坐起來,認真的看著他。
「嗯哼。」
魔神的身影漸漸凝實,他斜靠在床上,一頭火紅色的長髮比地獄之火還要囂張奪人,長袍斜斜垮垮的搭在身上,卻只能起到遮住關鍵部位的效果。他伸了個懶腰,稍稍一動便露出結實的肌理和白花花的長腿。
男人卻不以為意,俊美的面孔令人捉摸不透,稍稍挑了挑眉,輕描淡寫的道:「怎麼想的,說說看。」
阮棠這還是第一次看清魔神的真面目,這位掌控深淵、令無數惡魔虔誠的臣服於腳下的至高神,當真不愧他的稱號,但看這張臉便足以令人窒息。
但是……,他這副放蕩不羈的做派,只讓她想到了兩個字:騷氣。
還有比魔神更騷的男人嗎?沒有。這不是魔神,這是騷神。
這麼騷,簡直就是在勾引她去搞他!
阮棠氣憤填膺的想著,理直氣壯的爬上去坐在祂的腿上,看著那雙吊兒郎當的大長腿,忍不住下手摸了摸,沒想到入手卻是一片冰冷的絲滑,不像是滑膩的肌膚,倒像是一塊冷玉。
不過,這種質感的冷玉,只怕天上地下也只有魔神才能擁有,摸得她一時間不由得心馳蕩漾,低咳一聲才正經的道:「一開始是打得我措手不及,才沒來級的細究,但是從該隱離開時毫不意外的反應來看,我就懷疑這一切在他的計劃之中了。」
「該隱當面沒這個能力算計光明神,能夠使出這種計劃的只有您,吾神。」她搖了搖頭,嘆氣道:「這也就能理解,為何我被該隱襲擊,您卻無動於衷,甚至提醒我去找光明神。因為這都是您算計好的,目的就是給我製造接近光明神的機會。」
「我還注意到一個細節,他抓到我之後並沒有急著離開,先是等殺戮魔王趕來,而後又留下來激怒精靈王,這其中就是因為他並不打算抓走我,只是為了把我逼到絕境,讓我祈禱求助光明神成為順理成章的事情。」
想到這裡,她不禁牙疼的看了一眼魔神。
這狗東西長得忒勾人,就是下手太黑,不是個東西。
魔神卻猖狂一笑,頗為暢快,長手一揮便將她摟在懷裡,獎勵性的親了一口,道:「我的希瑞萊,你不僅討人喜歡,討神喜歡。」
這精明冷靜又狡猾的勁兒,就是戳到他的癢處了。
阮棠翻身,一手抵在他的肩膀處,輕笑,聲音輕啞的曖昧:「希瑞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