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扯了扯唇角,英俊耀眼的面孔上露出有一個自嘲意味的笑容,那雙曾經顯得純粹而正直的眼眸,已經變成了藏藍色,那是一種接近黑暗的顏色,一如他的本心。
承認吧溫瑞斯特,從你愛上她的那一刻開始,你便已經不再是一個正直勇敢善良的聖騎士,你違背了你應當擁有的美德,愛她愛得義無反顧,哪怕知道她是魔女,知道她惡毒、放蕩,你仍舊愛她愛的無法自拔。
你早已是她裙下的俘虜,還在掙扎什麼呢?
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溫瑞斯特的身後,詭秘莫測的聲音傳到他的耳邊,帶著一種循循善誘的意味,他說:「你那麼愛她,可有想過她會拋棄你。她是魔神的使者,完成任務後便會捨棄聖女的身份、捨棄你,回到深淵,回到她的信仰的懷抱,那你該如何是好?」
「聖騎士長,你捨得放下她嗎?」
「你能忍受被她拋棄的痛苦,從此天各一方,只能依靠思念度日,甚至是未來兵戎相見。」
「……是你,」溫瑞斯特雙手收攏,聲音沙啞而布滿恨意:「是你,引我到這裡來的。」
「是我,讓你發現真相,得到一個不再被動的機會。當然你也可以拒絕,如果你能夠忍受未來被她捨棄的命運的話,完全可以抹掉這段記憶,繼續做你正直勇敢的聖騎士長,不是嗎?」
黑影說完,沒有再逼迫他,而是饒有興致的等著他的答案。
半晌後,溫瑞斯特的聲音再次響起,一片冰冷:「你想如何?」
黑影微微一笑,他知道,魚兒上鉤了。從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開始,就註定了一切的結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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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棠說完後,頗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「槓鈴,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?」
總覺得哪裡不對。
她坐在椅子上,該隱便順勢坐在椅子的扶手上,將她圈在其中,不緊不慢的道:「當然不是,你今天可毀了我的一顆棋子,壞了我的大事,我來當然是為了索取補償的。」
「棋子?」阮棠想了一下,瞭然:「那是殺了矮人族族長的大長老對吧,他應該是你佈置在矮人族的棋子。」
該隱哼了一聲,預設。
「那就沒辦法了,是你那顆棋子送上門求虐的,我只是滿足他的要求。」
阮棠一把拉住他燕尾服的領口,往自己面前一拽,挑眉一笑,道:「不過嘛,你這才剛損失了一顆棋子,又把你自己送上門來,作為贏家……我是不會拒絕的。」
她在他耳邊吹氣:「只不過,你確定敢碰你主子的女人嗎?」
該隱的血眸微閃,他輕笑,說:「你果然膽大,連吾神都敢勾引。希瑞萊,就憑你這股瘋勁兒,就正對我的胃口。」
「更何況……」他咬在她的脖頸處,獠牙在輕輕摩擦,「你不知道,魔都是沒有節操的嗎,吾神不會介意我動了他的女人,而且我也很想嘗嘗,這麼瘋狂的女人的血到底是什麼滋味的。」
他的獠牙刺破了她的肌膚,一滴鮮血吮入口中,從未品嘗過的甘甜氣息充斥著整個味蕾。
女人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的疼痛,輕輕地哼了一聲,卻比任何催情的藥物都要來的有效,血祖突然就明白了那天為何魔神與光明神會同時收手,消失不見。
他沒有過多的吮吸她的鮮血,而是舔平了傷口,然後低低一笑:「希瑞萊啊希瑞萊,你說你這個人嘴巴這麼壞,身上的血液怎麼會這麼甜美呢。」
阮棠媚眼如絲的看著他,聲音輕柔的呢喃:「我的唇……壞嗎?」
姣好的紅唇一張一合,帶著無與倫比的誘惑力,血祖著迷的低下頭將其含住,反覆吮吸,但是緊接著還沒嘗過甜味,就被對方一把推開。
阮棠握住權杖,打出黑暗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