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棠滿臉淡定:「無聊,找樂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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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夫人:「女兒誒你瘋了吧,小心那李少將又為了她害你!」
「一個少將而已,把他給厲害的。」阮棠嗤了一聲,對這位據說萬人迷卻唯獨痴情舒妧的男主,不屑一顧。
顧夫人一噎,想起她才搞上了原欽然,那少將的確不算什麼了……
「那舞會上你和秦家的小姐打起來了是怎麼回事?」顧夫人又問:「我聽說你還說洋文了,不會是和戲文裡似的提前準備好的臺詞吧,我記得你上學的事情……」
顧夫人腦洞相當大,連提前排練過的可能性都想到了。
阮棠滿臉淡定的敷衍她:「沒有,我一直學的很好,只是在藏拙而已。」
顧夫人:???還能這樣?
顧夫人風中凌亂的走了。
原身以前是在貴族學校畢業的,國語外語都要教,她翻出來以前的外語書抱到書房裡,準備和舒妧一起複習。
是的,教舒妧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,就是給自己找個解悶的當伴讀,否則這禍水又懶又作,哪裡有功夫管別人!
她的英文來源於幾百年後的現代,但這裡是民國,很多單詞語法肯定會有誤差,阮棠想從這方面走仕途,就必須要先提前做好準備。
好在這個民國背景下的外語,和現代出入不大,她一邊教舒妧一邊自己複習,倒也不是那麼難熬。
舒妧一開始是對顧明瀾這種草包大小姐很嗤之以鼻的,她在家道中落前也是書香門第,父親是前清狀元,母親是大家閨秀,若不是後來出了事情,也不至於淪落到這一步。
她雖是戲子,且心氣極高。
她想,她只是利用顧明瀾,因為她要學習更多,更努力的往上爬。
這種念頭一開始很簡單,但是當她看到那個手持外語書侃侃而談的女孩時,卻怔住了。
她從來不知道,原來顧明瀾這般厲害。
阮棠將作業佈置下來,敲了敲發呆的舒妧,「醒醒,寫不完不許睡覺。」
舒妧立刻清醒過來低下頭拿起筆就寫,她抿了抿唇,眼中一片堅定,是渴求強大的野心、是不顧一切的堅決,再無任何雜念。
就在這時,阮棠看了看外面陰沉的天,嘟囔了一句:「好像要下雨了。」
下雨?
舒妧臉色一變,似乎想到了什麼。
緊接著漆黑的天空劃過長長的閃電,一道轟隆隆的雷聲響起,彷彿在耳邊炸裂一般震動。
阮棠便聽到舒妧發出一聲慘烈的尖叫,她回頭一看,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女人這時候已經摔在地上,然後拼命的往書桌底下躲去。
舒妧將自己蜷縮起來,聲音泛著哭腔,不停地小聲喃喃著什麼。
阮棠湊過來,只聽到支離破碎的:「別……別離開我……」
「舒妧?」阮棠喊了一聲。
舒妧突然抬起頭來,她的臉色煞白,雙眸空洞,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,卻又帶著一股病態的哀怨,緊接著這個驕傲的不可一世的女人便撲到了她的懷裡。
她帶著哭腔委委屈屈的喊了一聲:「父親……!」
阮棠:?
妖孽強大如阮棠,這一刻都懵逼了。
試想一下,這種場面下,這種親密的姿勢,換一個人看到都會懷疑大美人和小美人要搞百合,連阮棠自己都覺得這氣氛怪異的很,結果全部一句「父親給打破了。
該說什麼,說阮棠不虧是阮爺,嫖男人搞美人不說,這還真的喜當爹了!
她油然而生一種做了爸爸的責任感,拍了拍受驚過度的舒妧,竟然還帶出幾分慈愛的口吻:「妧妧不怕,咳……父親在這裡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