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著,狠狠的瞪了一眼司令員。
趙司令也是不甘示弱的回瞪,你丫的要是早點給老子把演講稿寫出來,還用丟人丟到首腦那去嗎?!
柏晰接過演講稿,低頭看了一眼,行雲流水的內容不外乎是一些振奮士兵氣勢的詞彙,說的端是慷慨激昂,但細究之下便會發現這簡直就是一份萬能的通用稿,用在哪裡都合適。
狡猾的筆者。
看到這裡,柏晰微微一笑,帶著幾分瞭然的意味,算是明晰了他寫的如此從容飛快的根本原因。
不過,這稿件上矯若驚龍的字型還是讓男人眼前微微一亮,能夠寫出這樣的字,這少年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苗子,看完演講稿,他的視線在落款處的「應瑭」二字上微微定格,放才抬起頭。
柏晰的目光落在了阮棠的身上。
少年面容俊秀氣質不凡,肩膀稍顯削瘦卻不柔弱,一雙明亮的大眼正與他對視,乾淨的目光只有好奇,卻也放肆得很。
柏晰笑了,「應瑭?」
阮棠點頭,聲音帶著偽裝後的輕啞,彷彿變聲期的少年,「是我。」
「不對,」那位一直很溫和、彷彿沒有爪牙的首長,第一次搖了搖頭,否決了她的名字,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彷彿已經掌控一切,只淡淡的說:「你不叫這個名字。」
假身份?!
眾人心裡一驚,下意識的看向阮棠,目光一瞬間充斥著警惕與探究。
連同門外的警衛,都在一瞬間握住了腰間的槍枝,進入備戰狀態,彷彿隨時可能拔槍控制局面,室內友好的氣氛立刻變得劍拔弩張。
一開場就掉馬,什麼情況!
連繫統都驚了,阮棠這就暴露了?哪裡露的破綻?
這種情況下,唯獨阮棠神色不變,她只是將目光放在那張稿件上瞥了一眼,隨即大大方方的一點頭,承認:「對,我不叫應瑭,不姓應。」
眾人:???這和你姓什麼有什麼關係!
關鍵是你竟然用了假身份來軍隊應徵,這分明就是間諜啊!
但是無論他們怎麼想,首長在聽到這句話時,卻並沒有讓人將少年逮捕起來,以至於現場的對話愈發的令人看不懂。
柏晰問:「那你姓什麼?」
阮棠沒說話,而是微微轉身。
一個簡單的動作,卻讓在場的眾人一瞬間警惕的拔出了槍,齊刷刷的對準了她,只要她有任何異動,便會被打成篩子。
這是自然的,首長面前,不容有任何忽視。
阮棠無辜的看著他們,一攤手,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。
柏晰擺了擺手,聲音沉穩:「放下槍,無妨。」
「這!」
眾人微微遲疑,但是見首長態度堅決,卻還是紛紛放下了槍,聽命行事。
阮棠聳了聳肩,徑直走到座位上,她提筆寫下兩個字,將這張紙遞到了柏晰的面前,坦蕩的說:「稟告首長,這才是我的名字,不過在畢業前夕,我已經打好申請將身份證明與畢業證書改成現在的名字。」
改名?
眾人迷惑不解。
唯獨柏晰,看了一眼上面的字,微斂的面容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,彷彿認可了她的說法,「阮棠,念起來像個姑娘家,看來你是不喜歡這個名字。」
阮棠?
應瑭?
這竟然是個諧音遊戲。
「當然不喜歡!」
少年理直氣壯的說:「我堂堂七尺男兒,被人一口一個軟糖、糖糖的叫著,豈不是半點威嚴皆無?」
柏晰坐在椅子上,面對他的理由,有些好笑的點了點少年,說:「但是你長得也像個小姑娘那樣秀氣。」
阮棠絲毫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