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輕輕地說:「其實那天你說有點喜歡的男人,就是首相對不對。」
阮棠瞥了她一眼,「你怎麼不猜是原欽然?」
「因為原欽然不在淮州啊!」舒妧說:「我本以為他是跑到淮州和你偷情,但是現在看來你和首相的關係,怕是也有一段時間了。」
阮棠挑了挑眉,笑了,「吃醋了?」
舒妧答非所問:「你真的想你之前說的那樣,不會結婚嗎?哪怕他是首相,你嫁過去以後,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元首不娶妻,你陪在首相身邊,就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夫人。」
「暫時沒這個打算。」
阮棠對她的形容無動於衷,她撐著下頜,思考了一下說:「首先,首腦會不會娶妻是未知的,其次如果只是作為男人的附庸去做一個第一夫人,那又有什麼意思?」
她轉頭去看舒妧,輕聲:「給一個普通男人做附庸、給一個局座做附庸、還是給首相、甚至元首做附庸,本質不都是附庸嗎?還是要被他們管束著,沒有自我,當他們想對你下手的時候,你唯一的自由就是自殺,有意思嗎?」
舒妧一怔,「那你想要的是什麼?」
「先把權利握在手裡再說吧。」阮棠聳肩,「我現在也說不好,但是我能感覺得到,想再往上一步,需要一個契機。」
舒妧不懂,但是她看到了阮棠眼中的光亮,那是名為野心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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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首相女伴的事情史無前例,再加上事情突然,所以為了保證阮棠在宴會當天能夠穿上,幾位大師完全是加班加點的在做,又請阮棠試穿了兩次修改細節,總算在當天送出了成品。
這是一套在傳統旗袍上面加以改良後的禮服,以青花瓷為元素,整體花紋清雅而得體,穿在阮棠的身上完美的勾勒出她的曲線,長長的裙擺開叉處增添了柔軟透明的輕紗,走起路來時帶著朦朧的美感,宛若步步生蓮。
阮棠僅用一根簪子將長發紮起來,兩側的翡翠耳墜隨著她走路的動作輕輕搖晃,清雅的淡妝將她的氣質襯託到極致。
只是,阮棠走出家門時,卻未見到顧家的車,只見門口囂張的、明晃晃的停著一輛熟悉的軍用車,霸佔了過道,卻讓人不敢有任何質疑。
她不禁感覺到一絲好笑,上前敲了敲車窗,雙手環臂看著後車座上一副大爺坐姿的男人,「怎麼,原局座今天這是想當眾搶人?」
原欽然這狗東西,竟然攆走了顧家的車,跑來截胡了!
原欽然今天依舊是軍裝斜跨,看起來與常無異,他開啟車門,朝阮棠示意:「上來啊,送你去宴會。」
「然後當眾宣佈,你才是我的男伴?」阮棠挑眉。
「怎麼會——」
男人一把將人抱進來,懶洋洋的道:「我可不敢,當著守舊派那群老古董和康念打擂臺,給黨國丟了人,回去柏帥還不一槍崩了我。」
「還有管得住你的人?」阮棠坐在他的身上,勾了勾原欽然的下巴,「這要還真是大開眼界。」
原欽然握住她的小手親了親,哼了一聲,「柏帥要的大局,我還是要顧及的,不然的話單單一個康念想在宴會上和我搶人,老子能讓給他?」
「聽起來,我們局座還真是真心實意的想送我去宴會呢。」阮棠裝模作樣的點點頭。
原欽然將人往懷裡一扣,暴力而粗野,他低低一笑,顯得異常色氣:「送你去當然沒問題,但是交到康念手裡之前,老子得先吃夠了本才行。」
阮棠低聲,「你想做什麼?」
司機將車停在一輛窄小的衚衕裡,然後開啟門自覺的下去了。
原欽然驟然翻身,將阮棠壓在座位上,女人悶哼一聲,抬手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巴掌,「我今天的妝容衣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