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的羅元傑也是一副沒臉看的表情,簡直了好嗎,這顧明瀾每天都在重新整理他的認識。
他曾經以為闖進局座休息間的女人必然會被活活折磨死,結果她安然無恙的走出來還對他拋飛吻;他曾經以為局座的血都是冷的,心臟都是墨汁做的,沒有人在他心裡是特殊的,結果他一次又一次的為顧明瀾打破原則;
他以為顧明瀾跑到首相身邊做臨時翻譯已經夠駭人聽聞了,結果這個女人把首相給搞了,回頭還敢肆無忌憚的出現在局座面前,她怎麼這麼膽大!
她不怕怒到極致的局座弄死她嗎!
羅元傑這麼想著,就見那禍水抬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,抹掉口紅印的唇瓣依舊艷麗如血,她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什麼,緊接著便肆無忌憚的、自顧自的笑了出來。
猖狂!
太猖狂了!
局座您就此把這禍水處理了吧,不然留著她也是禍國殃民,說不準哪天真的把首腦給禍害了呢!
但是羅元傑內心的吶喊註定落空了。
辦公室的門被推開,聽到動靜的康念走了出來,男人身著正裝一絲不苟,看起來與尋常並無異樣,他淡淡的朝這邊看了一眼,正好與原欽然四目相對。
一個波瀾不驚,一個殺意滔天。
這硝煙瀰漫的戰場,一瞬間從阮棠這裡轉移到了兩個男人身上。
康念率先移開視線,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原欽然壓制在阮棠肩膀上的大手,聲音低沉微啞卻一貫威嚴:「明瀾,去工作,原局座不需要你招待。」
好傢夥了,這是明面上就要護他的女人了!
「好的,首長。」
阮棠推了推原欽然,態度輕鬆,還泛著幾分慵懶的嬌媚,她說:「局座請,我只是一個翻譯官,公事上便不奉陪了呢。」
原欽然握住她纖細的手腕,漫不經心的揉搓著,便當著康唸的面與她調情:「那私事呢?」
康念冷冷的道:「這裡是政府的辦公區域,原局座若想解決私事請去外面,且我的翻譯官正在工作時間,不接受任何騷擾。」
「你的翻譯官?」
原欽然品著這個曖昧的稱呼,皮笑肉不笑:「首相這意思,是和這小翻譯官上床了?那豈不是也是私事,還是說首相用翻譯官解決生理需求屬於公事?
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軍統還真的要和您學一學呢。」
眾人那叫一個目瞪口呆。
誰見過,這莊嚴的政府辦公處,一位直達天聽的軍統局座,竟然對著一位首相說起話來如此葷素不忌,這粗俗的話放浪的口氣,簡直就是在當眾將起葷段子了!
原欽然我行我素的混帳本性,在這一刻發揮的淋漓盡致。
康念臉色一沉:「原欽然,自己眼髒看什麼都是髒的,管好你的臭嘴,她是我內閣的翻譯官,輪不上你出言輕辱。」
原欽然嗤之以鼻,放屁,他侮辱的是顧明瀾嗎,他羞辱的是你康念!
就剛才那段話,那禍水聽了還當成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呢,要不是場合不合適,沒準她還得張嘴來一句原欽然你學學唄!
原欽然是真覺得這禍水做的上來,他對她的下限已經不抱期望了,甚至懷疑這女人放蕩不羈的本性、比男人還流氓的手段,莫不是從哪個女尊國家出來的吧。
當然,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。
他瞥了一眼阮棠那無辜的小表情,嗤笑一聲,皮笑肉不笑的道:「我倒是不知道,我軍統的翻譯官,什麼時候進你們內閣了?」
康念問:「她有你軍統的編制?」
「有你內閣的編制?」原欽然反問。
兩人大眼瞪小眼,好吧,誰也沒有,不過康念還是占上風的,好歹他吃到嘴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