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完,便消失在黑夜之中,不給阮棠任何反應的時間。
阮棠的神情一瞬間凝固。
幾乎是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,她摁動開關,房間裡已經沒有了那個變態出現過的痕跡,只除了……空蕩蕩的□□。
是的,這變態上次搞得聲勢浩大,讓整個宴會為他停電,最後竟不過是和她調情兩句,拿走了一條髮帶;這次說是抓捕要犯,倆人你儂我儂調情到最後關頭,內褲都被扯下來了,他竟然停下來了!
合著您這這一趟的收穫,就是為了一條內褲???
「……我從沒見過這麼慫的變態,他還給我玩出新花樣了。」阮棠喃喃,思來想去越覺得越不對,明明每次氛圍都好到水到渠成,結果他只是拿走了她貼身的衣物?
想到這裡,阮棠突然靈光一閃,頓時驚了,「我去,他戀物癖啊!」
這是唯一能解釋通的理由,完全理據服,阮棠竟無言以對。她能說什麼呢,只能說不虧亂世多變態,什麼品種都有,什麼病嬌、戀物癖都出來了,接下來要是再來個小或者什麼更奇葩的,她覺得她也能淡定以對了。
這次真的,見識了大風大浪。
阮棠是越想越氣,最後一錘床恨恨的道,「等著,遲早吃了你,讓你在床上想跑都跑不掉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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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嘴的肉給飛了,讓阮棠格外的不爽,好在還有小甜品可以吃,結果第二天清晨阮棠的低氣壓就愈發的嚴重了,因為小甜品也跑了!跑了!
你說這氣人不氣人。
方卻也是冤的很,他就是看上了一小姑娘,你情我願的事情是不是,結果他有人不願意啊,比如原欽然那王八羔子。
原欽然想整死方卻,那還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,好在方卻機敏,最後關頭逃了出去這才留得一條狗命。他當然不能再回戲班子,以那個煞星的能力整個戲班怕是都要和他一起死。
方卻咬咬牙,最後謀出來了一條生路,他連夜就去投奔裴爺。
裴爺指的是裴恙,淮州的土地蛇,在這片土地上便是洋人都懼他三分,因為他是淮州金融商會的主席,或者可以叫淮寧一帶的財閥的掌控者。
亂世中最發達的幾個州市,遍佈淮寧一帶,而裴恙手握的是這裡的經濟命脈,比如銀行,所有的銀行都聽從他的吩咐。
甚至於,新銳派首腦能夠順利建國,其背後的財力支持者,就是裴恙的財閥,如果沒有他,就不會有新銳派的黨國,這個分量可謂是相當重。
當然,裴恙和黨國這邊,也是互惠互利的關係。
裴恙這人心機深沉老謀深算,擺在明面上的幾個愛好之一便是聽戲,以前多次給方卻捧場,這倒黴的方先生死到臨頭,幸虧想起還有這麼一位大佬,急忙去投奔。
裴恙也就可有可無的將人收下來充當門客,保住他一條小命。
人在裴恙手裡,原欽然自然不好再要。
聽到這個訊息時,他正在養傷,肩膀被繃帶裹得嚴嚴實實,還擋不住他那股浪蕩不羈的勁兒,男人哼了一聲,倒也不見多少氣惱,只說:「早晚處理掉這個禍害。」
哪個禍害?
羅元傑琢磨了一下,覺得局座口中的禍害不是方卻,他還不配被如此形容。
局座是想處理掉裴恙,估計想很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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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州政府臨時辦公處
「屬下失職,沒能將人抓回來。」
康念放下手中的筆,看了一眼手下的兵,擺擺手,「無妨,我心裡有數。」
是的,外人對那次刺探充滿疑惑,認為是洋人所為,但是康念卻心知肚明,就是他的好同僚原欽然做的。
原欽然的存在,就好比帝王手中的鷹犬,到處刺探情報,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