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秘應下,又說:「秦輝已經嚇破膽提前認慫了,在李兆出事後便主動聯絡我,說想見見小少。」
曲見琛哪有心思管這些,他輕嗤一聲,說:「他和李兆形影不離,從他入手查查阮棠的下落,能查得到就放他一條活路,沒價值就不用留了。」
阮棠,還是阮棠。
他微微磨牙,無聲的念出這兩個字,這禍水一向惹眼,能被藏到哪裡而不被發覺呢?
可憐小少不會知道,在他一遍遍念出禍水的名字時,那禍水被藏在他養父的床上,在兩個人的失控中糾纏的難捨難分。
曲七爺怎麼也沒想到,就是想逗逗小姑娘,結果最後將自己給搭進去了。
清心寡慾幾十年,最終在阮棠在他身上廝磨糾纏的這一刻,理智全然崩盤,偏偏又心甘情願。
翻雲覆雨之際,那禍水攀在他的肩膀上,背對著他的小臉,簡直就是滿臉勢在必得的得意,哪裡還有半點驚慌或柔弱?
你以為是你算計了她嗎?
錯了,從你算計她開始,接下來的每一個情節都是這禍水的套路。
所以說,輕視小狐狸,總是要付出代價的。
她坐起來,捧著他的臉頰,不住的在他的臉頰上親吻,紅唇著迷的順著男人眼角的淚痣,看著它從冷清到妖冶甚至是靡艷,迷得阮棠亢奮不已,不停地問:「我是不是第一個這麼欺負你的人?」
曲七爺仰躺在床上,以手撐額,這位心機深沉位高權重的一方大佬,此時便任由這小作精在他身上廝磨作妖,末了長嘆一聲,「遲早讓你要了我的命。」
阮棠便咯咯一笑,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鼓勵,更加賣力的折騰起來。
阮棠呦,你可知道,你拿走的真的就是七爺的第一次,男女情事上各種意義的第一次,他今生所有的原則都是被你打破的,不止現在。
——現在,不過是剛剛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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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,這個世界的走向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。
七爺靠在床頭,褶皺的白襯衫上全是那禍水留下的痕跡,他隨意的鬆了松領口,側眸看去,妖精似乎嫌陽光太刺眼,此時正一點點的將腦袋往被窩裡面拱,很快床上就多了一個鼓起來的小山丘。
他抬手,掀開被子的一角,給她留下呼吸的通道,這妮子還不領情,惡狠狠的朝他的手打的一巴掌,然後腦袋鑽進去又將自己裹成了球。
這下,連被子都不給七爺了。
男人無奈,這一生初次和別人同床共枕,他本就是個霸道的性子,結果枕邊人吃獨食的毛病比他還嚴重。
那有什麼辦法,不能打不能罵不能說,認了唄。
七爺翻身下床,繞到床的另一邊,又細緻的給她掀開一點被子口,在對方掙扎之前將人摁住,好聲好氣的囑咐:「把腦袋探出來,憋氣對身體不好。」
阮棠還閉著眼一副睡不醒的樣子,腦袋搖成撥浪鼓,嘟嘟囔囔的沒好氣:「不出來不出來,走開走開。」
聽聽,這嫌棄的態度,讓七爺一邊去呢,天大地大,她睡覺最大。
七爺蹙眉,捏了捏她的臉頰,「怎麼以前不知道你有賴床的習慣,明明每天都準時起來吃早餐。」
哪裡想得到,阮棠隨手抄起枕頭朝他丟過來,一睜開,實話張嘴就來:「以前沒吃到嘴當然要端著,現在你都是我的人了,還用得著玩那套虛的嗎。沒事你就起開,別耽誤我睡覺!」
這話聽著耳熟不,像不像那些談戀愛時整潔乾淨風度翩翩,結了婚在家邋遢到內褲都不洗,一張嘴就是:「你都嫁過來了」的男士們?
論渣,阮禍水簡直可以吊打這些男士們。
「……」七爺真是好笑又好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