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,原殊酒在睡夢中突然感覺到一陣呼吸困難,胸前彷彿被一塊大石頭壓著般喘不上來氣,他艱難地撐開眼皮,入目一片白花花的長毛,頓時眼前一黑。
「原大白你給我滾下去!」
貓崽子端坐在爸爸的胸口前,用力的搖搖頭,不僅不肯下去,還一副邀功的樣子,「喵!」
不要!
白白不要下去!
爸爸你快看看白白呀,看看白白哪裡不一樣了!
原殊酒一把拎起貓崽子的後脖頸,正欲往地上一扔,突然動作頓住,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兒子,然後將其又抱在懷裡,使勁揉了揉,一臉驚奇:「修為進步的怎麼這麼快?」
貓崽子一臉驕傲:「白白可是一晚上沒睡呢!」不過不是修煉的,是監工妖皇修煉了一宿。
原殊酒哪裡想到他找了代練替自己上分,只當做兒子真的發憤圖強肯上進了,頓時感動的不得了,他狠狠地親了一口貓崽子的大腦袋,「好兒子,快,在爸爸懷裡補個覺,一會給你做好吃的!」
妖皇累的筋疲力盡,只剩下一絲殘留的意志,聽到這對父子的對話,頓時氣得昏厥過去。
這都是他修煉的!是他!
貓崽子心安理得的享受著「自己」帶來的勞動成果,嘚瑟的一個勁的喵喵喵,「爸爸,我要吃麻辣小龍蝦!」
「吃!」原殊酒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,然後想了想,說:「兒子你可想好了,吃完會便秘的。」
「喵喵喵!」白白就要吃!
看他兒子如此固執,原殊酒也不再勸,「那等會忙完正事,就帶你去吃麻辣小龍蝦。」
所謂正事,自然就是《野核》的開機儀式。
忙忙碌碌數個月,《野核》終於步入正軌,正式站在媒體與大眾面前。
大清早的貓崽子在家補覺,原殊酒獨自來到現場,就見工作人員在擺放道具。
開機儀式是為了圖吉利,一般劇組都是供奉關二爺,案桌上擺著香爐和貢品,比如烤乳豬和新鮮水果,但是季導的任性就體現在這裡了。
原殊酒眼睜睜的看著工作人員將一臺電腦擺在案桌上,頓時一聲臥槽,他拉住副導演,問:「這啥玩意兒?」
副導演:「昨天開會時,季導不是說了嗎,咱們和傳統劇組不一樣,既然是電競題材,那就拜一拜電腦好了,我就讓人把劇組拍戲時用的電腦給搬過來了啊。」
原殊酒簡直無言以對。
季青梅你他喵的真是個人才!
不管大清早趕來的媒體們是多麼的瞠目結舌,但是開機儀式還是順順利利的進行下去了,拍完合照,便是按照流行的採訪環節。
這年頭,不想搞大新聞的記者不是好記者,大家都是有野心的,其中一個青年記者立刻鎖定原殊酒,問出一個非常刁鑽的問題:「白老師,原編劇沒來嗎?」
眾人立刻齊刷刷的朝原殊酒看過去,眼神出奇一致的微妙。
原編劇,不就在這嗎?
季導都覺得慘不忍睹了,秋秋你說你再逞強不肯掉馬甲有什麼用,永遠不會有編劇與男一號同框發生,這不已經就說明一切了嗎?
看看,被問住了吧。
就在季青梅想要主動站出來,替原殊酒回答時,就聽青年落落大方的回答了一句:
「對,原編劇來開機儀式前一天因為摔傷了腿,所以沒能來參加,我會將大家的問候轉達回去的。」
原殊酒鎮定自若,侃侃而談,說謊話都不帶眨眼的。
眾人一臉沉默。
哥你覺得你這話有幾分說服力?
但是不管你信不信,反而他自己信了,你又沒證據證明他們是一個人。
原殊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