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視城外面有重重疊疊的小山, 茂密的草叢中落下兩隻青色的胖啾, 一隻青鳥艱難的拍了拍翅膀, 將另一隻納入羽翼中,關心的問:「弟弟,你還好嗎?」
弟弟頭頂上的青翎蔫蔫的耷拉下來, 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, 發出唧唧的聲音:「哥哥, 都怪我沒用,連一隻幼崽都打不過……」
「不是我們兄弟的錯!」青鳥哥哥驕傲的昂首挺胸,氣勢不凡:「那兩隻妖族肯定是已經叛變了, 他們現在是人奸!所以才會有剋制我們的東西!
弟弟,我們可是青鳥妖將, 只要找到他們藏起來的神器, 還怕不能為妖界清理門戶嗎!」
弟弟頓時精神起來, 他尖尖的喙打理了一遍身上的羽毛,然後驕傲的挺起毛茸茸的小胸脯,拍著翅膀相當亢奮:「哥哥說得對!我們要找到陛下,為妖界清理門戶!」
清理門戶!
為此兄弟倆並沒有立刻離開這座山。
他們變成普通的青鳥模樣站在樹上,開始監視那對九尾父子, 試圖找出他們的破綻,一擊必殺!
兄弟倆吹了一晚上的寒風,在瑟瑟發抖中迎來了朝陽,好不容易看到了原殊酒,但是盯了一整天都一無所獲。
「都是敵妖太狡猾了!」弟弟狠狠地罵道。
眼看原殊酒忙了一天又要離開影視城,哥哥忙道:「走走走,跟上,看他去哪裡!」
青鳥兄弟拍著翅膀飛過去,遠遠地跟著,就見一輛車停在影視城門口,原殊酒坐了上去。
「肯定是和那些人類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!」
「他有神器我們奈何不了他,但是我們可以綁架他身邊的人類,他不肯交出神器,我們就殺光所有人!」
一隻青鳥冷酷的提出一個狠毒無情的建議,圓溜溜如黑豆般的小眼睛裡全是殺氣。
於是他們拍著翅膀,跟在車的後面飛啊飛,本就重傷的翅膀都快拍禿了,終於看到那輛車停了下來。
青鳥兄弟精神一震,死死的盯著被開啟的車門,蓄勢待發,黑豆大的眼睛裡閃爍著殘忍興奮的光芒,彷彿已經看到了原殊酒為了人類束手就擒的結局!
就在這時……
男人走了出來,西裝革履一身貴氣,他優雅的將青年扶了出來,若有所感的微微抬首,朝四下看了一眼,與此同時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也清晰地暴露在大眾視野之內。
正欲衝上去的青鳥兄弟腳步一頓,然後兩隻胖啾身體一晃,吧唧摔在了地上。
「那那那那那那張臉!」哥哥滿臉驚恐,不可置信的喃喃:「怎麼那麼像是……祂?」
弟弟發出唧唧的叫聲:「氣息……哥哥你感覺到那股氣息了嗎……隨陛下徵戰數萬年,我、我只在祂身上感受過那種氣息……」
從心底發出的畏懼與陰影,籠罩在兩隻胖啾中間。
兄弟倆恍恍惚惚的念出同一個名字:「淮初上神……」
淮初是與妖皇同一時期的古神,也算得是三界中唯一能與陛下打的平手、相互制約的神明。
他們還記得,第一次見到那位神祗的畫面,彼時妖皇以惡為傳染源,席捲整個三界,人間戰士、神界天兵多少都在頃刻間倒戈相向,成為陛下手中傀儡,對神界發起進攻。
那時,是妖族最為繁榮昌盛的時期。
但是淮初出關了。
他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一揮手,那些被汙染的天兵頃刻間煙消雲散,化為烏有,連屍體都不曾留下。
妖皇大笑:「淮初,都說神明慈悲,但其實你比我的心腸還要歹毒得多,你瞧你殺死同胞的時候可是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!」
淮初上神輕蔑一笑,眉宇間皆是冷漠,他傲然的注視著妖皇,道:「只要能毀滅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