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第一次見面,這樣的動作由他做起來卻不顯突兀,反而是帶著一股親暱的好感在其中。
貓崽子哼哼唧唧。
原殊酒看了一眼他身後的機器,不由問出來:「江醫生剛才的動作那麼熟練,平時也會給動物看病嗎?」
「人與動物都是有共通性,我也算有所涉獵,不算精通,這也算很冒險的對著僱主家的貓用上了。」
江執說著,狡黠的朝他眨眨眼,玩笑道:「原先生出去,可不要對著明總拆穿我。」
那雙漂亮的鳳眼隔著鏡片朝他眨啊眨,一瞬間電的原殊酒手指都變得酥麻起來,他不由得呼吸一頓。
這人真的是……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意,但是太會撩了。
好在他平時對著明近淮那張盛世美顏,已經有了很大的抵抗力,基本上就算鍛鍊出來了對美色的抵抗力,如今面對江執,很快就恢復了正常。
明近淮正在外面低聲和下屬吩咐著什麼,一見他們來,李特助很識趣的便退了出去。
江執將檢驗報告掛起來,清雅的面容漸漸嚴肅,道:「檢查結果並不好,他體內的器官在逐漸衰弱,而且找不到病情緣由,只能暫時用藥物延緩。」
原殊酒心裡一沉。
明近淮揉了揉眉心,不見喜怒,冷靜的道:「研究所新研發的一種藥物,是不是針對器官衰竭的?」
「對,我已經減量餵給它了,可以暫時延緩器官衰退。」江醫生嘆息一聲,道:「但是如果找不到問題的根源,那麼遲早產生抗藥性,屆時結果還是一樣的。」
延緩器官衰退?
這個概念一出,原殊酒立刻心裡一動。
藥物只能暫時延緩,但是妖界的朝聖之地天塔,卻是可以暫停時間與生命的。
如果把大白放在天塔內……
但是那樣的話,大白是否要陷入沉睡,等他再次醒來,得到救治又是什麼時候?
可能是幾天、幾十天、幾十年,甚至有可能等他再來到人間,已經是銀河時代了。
想到這裡,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明近淮。
明近淮突然道:「藥物見效了,他看起來好了很多。」
「欸?」
原殊酒低頭去看,就見貓崽子穩穩地坐在書桌上面,毛絨絨的山竹爪正試探著……撥弄鋼筆,一下,又一下。
江執不由莞爾,主動將鋼筆遞到他的粉紅肉墊墊上。
貓崽子秒被抓包,還若無其事的收回爪爪,低頭開始一個勁的給自己舔毛毛,好像有多愛乾淨似的。
完全當做無事發生。
然後等江執抬頭正欲說話的時候,大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一爪子拍在鋼筆上。
「啪!」
鋼筆丟擲優美的弧線,丟在了地上,筆帽與筆身分離,死無全屍。
眾人:「……」
這貓啊,稍微有點精力,立刻就變成王八蛋。
不過無論怎麼說,貓崽子的病情暫時穩定住,總歸是一件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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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近淮將原家父子送回了家。
看得出來這幾天憋壞了,貓崽子一到家就開始撒歡,從客廳跑到臥室再跑回來,速度快得彷彿一隻飛奔的哈士奇。
原殊酒只覺得渾身脫力,拖著兩條腿往沙發上走,剛走過來,就被親兒子撞了過來。他一個跌咧坐了下來,感受到貓崽子千噸的重量,頓時沒忍住:「……靠。」
他彎下腰,將貓崽子抱起來,抱怨道:「兒子,你再不減肥真成薩摩耶了。」
原大白一心想浪,不停地扭著身體往外竄,「……喵嗷!」
明近淮含笑看著這一幕,桃花眼中泛著幾分暖意,聽到那句「兒子」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