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上了電梯,在經理的帶領下抵達了原殊酒所開的客房,服務生要去敲門,明近淮卻抬手製止,語氣淡淡:「直接開門。」
經理一愣,然後很快反應過來,他拿出備用房卡一劃,只聽「咔噠「一聲,緊接著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經籠罩過來。
明近淮轉動門把,氣勢洶洶,簡單粗暴的推門而入。
頗有點捉姦的意思在其中。
白寄辭緊隨其後。
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闖了進來。
然後……和抱著貓崽子滿臉懵逼的原殊酒打了個照面。
明近淮腳步一頓,神情略有微妙:」……「
白寄辭左右打量了一圈,電視上正在播放的鬼片還在努力的發出悽厲的慘叫聲,一地的零食袋子桌上的炸雞可樂,都展現了主人的愜意。
他們各種陰謀論,甚至明近淮已經氣到冷靜的發瘋,白寄辭開始患得患失哥哥是不是又拋棄他了,然而當事人根本沒跑,就這麼窩在沙發上吃薯片擼貓看電影,好不快活。
原殊酒光著腳丫站起來,被他們嚇得薯片都掉地上了,「……你們這是?」
明近淮:「你沒跑?」
一個「跑」字戳中原殊酒的敏感點,讓他頓時惱羞成怒,隨手抓了個遙控器就砸過去,怒吼:「滾滾滾!跑什麼跑,我有什麼好跑的!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!」
他說著毫不心虛,一雙貓眼怒視眾人,氣急敗壞:「你們也是來看我笑話的是不是!明近淮我告訴你……」
你別太過分!
惹毛了你貓爸爸,一爪子撓死你!
下面的話沒說完。
明近淮將眾人趕出去,關門。
白寄辭被迫出去,眼睜睜看著一門之隔,哥哥與狼子野心的明近淮共處一室,他死死地握住拳頭,按捺著破門而出的衝動,眼眸卻逐漸的泛起了血絲。
他恨極了自己的無能為力,總有一天……
-
房門內
明近淮鎖上門,快步朝原殊酒走來。
後者啥狠話也放不下去了,「唰」 的往後一跳,一臉警惕的看著他。
地上的貓崽子也是拱起身體,發出兇巴巴的「嗷嗚」一聲。
「你躲什麼。」
明近淮看著他炸毛沒兩下就恢復成沒出息的樣子,不由好笑。
原殊酒的眼睛微微閃爍,色厲內荏:「我沒躲,只是不給你接近我的機會而已。」
明近淮故意上前一步,居高臨下的姿勢,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將人圈在懷中。
青年很警惕的看著他,卻還是死要面子不肯落下風,一臉兇巴巴的和他對視。
下一秒,明近淮的手搭在青年的肩膀上,卻沒有強勢的將人困住,而是引導著他坐下來,而是……
明近淮微微彎腰,單膝跪在地上,明明是一個很弱勢的姿態,男人做起來卻從容的行雲流水,絲毫不顯卑微。
他拿起地上的鞋,為原殊酒穿好,溫柔細緻的繫上鞋帶,確保自己的小情人不會著涼。
原殊酒沒料到他會這樣做,腳下微微一縮,卻被男人固定住動彈不得,他垂眸,注視著明近淮線條利落的側臉輪廓,和男人身上那股從容的貴氣,不由得嚥了咽口水。
明家家主明近淮,即便是在祭祖的時候都不曾跪拜,他天生叛逆,以為自我為中心,從不曾有人能夠在他面前占上風,更別提……
讓他半跪在地上,親手穿鞋。
這份殊榮、特殊的愛護,也只有原殊酒能享受的到。
還是他心甘情願的。
穿好鞋子,他並沒有站起來,明近淮握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,維持著仰視青年的姿勢,他低低的笑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