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近淮慵懶的往後靠,閉目養神,「說。」
「想要將白少留在身邊的方法不計其數,只要您想,從他暴露位置那天開始就註定再也逃不掉,又何必步步為營、費盡心思甚至是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來溫水煮青蛙呢?」
他是實在不解。
他是明近淮,真正掌控權勢地位的男人,只要他想,可以令高位者瞬間跌入深淵,也能讓底層人得道飛升,甚至是毀掉任何人的夢想。
就像今天的陸青青,被封殺不過是一句話的問題,從此她就再也沒有機會參演任何一部影視劇,再也不能留在這個圈子裡。
以他的效率,想要得到一個白寄秋輕而易舉,這些天卻手段溫和的可怕,完全是自己給自己增加難度。
男人眼皮都不抬一下,聲音懶洋洋的,「錯了。」
「哪裡錯了?」特助問,這個問題,困惑他已經許久了。
「當然錯了,」
明近淮摩擦著手裡的素戒,聲音平淡:「他離開的這幾年,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,是什麼原因促使他寧願背井離鄉,也要離開自己居住習慣的環境去東躲西藏,不見天日。」
「是息影的傷害嗎,不止,他在躲我。從知道自己懷孕開始,啾啾應當就是陷入一種恐慌的狀態,他不想讓我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,甚至不想和我再見面,因為他害怕。」
他睜開眼,微微勾唇,問:「你說,他在害怕什麼?」
特助啞然。
還能怕什麼,顯而易見。
明近淮的權勢地位太過強勢,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強迫白寄秋做任何事,這才是他的顧慮。
不止是當初的顧慮,還是現在的。
「真正的愛並不是打破世間一切規則,而是你明明擁有打破一切的能力,卻要為他心甘情願的遵守規則。」
明近淮輕笑,道:「當他慢慢意識到自己是安全的,不會被強迫做什麼,才會開始卸下心房。」
他要的從來不是一具空殼,而是原殊酒回饋給他的愛意。
特助沉默許久,心中嘆息,到現在他已經完全確認了,明總並不是一時的興起或者被甩的意難平,他是用情太深。
只是……
「明總,白寄辭出差回來了,而且據季導所說,他今天晚上還要留宿在白少家裡。」
男人頓時不爽的「嘖」了一聲,流露出本性來,「這麼快就處理完了,看來還是給他增加的麻煩不夠多。」
天天打著兄弟情深的旗號黏著他老婆,煩都煩死了。
特助遲疑了一下,補充道:「他還帶來了那邊的特產。」
如果是一般的吃食也就算了,但是這特產……說出來,明總怕是想殺人。
作者有話要說: 明總:所有人都想接近我老婆,在座的各位都是情敵jpg
依舊是前一百名均有紅包掉落
第二十二章
衡山影視城山下, 臨時公寓內。
嘩啦啦的水聲停下, 不一會白寄辭從浴室裡走出來, 棉質浴袍裹在修長的身體上, 濕噠噠的頭髮服帖的垂在兩側, 水珠從髮絲滴落到衣服上, 暈染出淺淺的水漬。
他四處看了一圈, 在角落裡找到貓崽子, 以往最愛跑酷撒歡的大白,今天竟然只是靜坐在貓窩裡,動也不動?
白寄辭關心的上前摸了摸貓崽子的腦袋, 問:「哥, 大白是不是不舒服?」
此時的白寄辭還沒有意識到, 他已經不再是為了哥哥才接近貓崽子,相反地,他已經開始發自內心的在乎這隻貓貓。
他一上手摸, 貓崽子立刻碰瓷似的倒在他懷裡,貓貓頭黏糊糊的蹭來蹭去, 一個調拐八個音:「喵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