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聖誕節那天溫想在縉城培訓。
斯冰賽大廳,眾人圍坐在客廳吃火鍋。
向子洋笑虞聞一個有物件的跟他們沒物件的似的,過了個假節。
虞聞望了一圈,“我提醒你,這裡可就你沒物件。”
向子洋:“?”
“靠,於彬,你他媽談戀愛瞞著我!?”
“我我我哪有,我這剛聯絡上一個初中同學,還沒說成不成呢!”
“我告訴你啊,不準成!聽見沒?”
“?向子洋你有毛病吧?”
宋婉瑤笑著從廚房裡端出一盤菜,“好了好了,先吃飯,吃飽再談。”
向子洋雙手合掌,“我滾,我滾好不好,我滾!”
虞聞一手拽住他兜帽,“她那是在加班掙錢。哎向子洋,我發現你現在滿腦子談戀愛,進了俱樂部後一點沒有以前那麼努力。”
“聞哥,你別給我歌頌苦難,能過好日子誰特麼想累死累活啊!”
向子洋母親的病好了,現在他不需要像從前那麼拼了。
虞聞點頭,這話倒沒說錯。
他剛想說些什麼,突然手機響了。
沒備註過的號碼,但一看歸屬地虞聞就知道是誰。
按了結束通話,手機反蓋在桌上。
譚勳坐虞聞旁邊,也就是隨口問了句:“怎麼不接,打錯了?”
虞聞垂下眼,淡淡說:“鍾季同打的。”
他抬頭看到譚勳夾菜的手頓住了,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“怎麼了老譚?”
譚勳嘆了口氣,把虞聞拉到一邊。
原來溫想去見鍾季同的那晚,譚勳看到了。
那天他去接宋婉瑤下班,她工作的地方就在那家咖啡館樓上。
譚勳看到溫想跟鍾季同坐在靠窗的位置聊天。
譚勳一直知道虞聞跟父親關係不好,俱樂部剛籌建那會兒鍾季同來過好幾次,都被虞聞轟跑了。
宋婉瑤不知道這個事兒,譚勳指著鍾季同跟她說那男人是虞聞父親時,宋婉瑤還感慨了一句:“虞聞他們進展夠快的呀,女朋友都見家長了。”
譚勳本來腦子就比平常人轉得慢,他那會兒竟也被這話帶偏了。今天看到虞聞這一出,才覺得恐怕不是那樣。
虞聞給鍾季同打電話的時候他那邊很吵。音樂聲很大,還聽到有人在哭。
鍾季同的嗓音有點啞,他說難得你肯回電話給我。
虞聞不跟他廢話,直接問他是不是見了溫想。
鍾季同那邊停頓了會兒,然後他說,有什麼事你過來找我,我抽不開身。
於是這二十年來虞聞時虞聞愣了愣。
或許是因為疲憊,鍾季同今天沒擺老子的譜,他拉開凳子喊虞聞坐。
虞聞不坐。
一個人坐下就意味著他要待一會兒,但在有鍾季同的空間裡,虞聞一秒都不想多待。
“你找她做什麼。”
鍾季同看著虞聞警惕的眼色,內心一陣無力,“我難道會害她?”
半晌,他擺了擺手道:“罷了,我今天不想吵。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。”
這是他們倆這麼多年來最長也最平和的一次對話。
虞聞問什麼鍾季同答什麼,包括超市,包括最早他給溫想的四十萬,鍾季同都說了。
“虞聞啊……我看得出她是個好姑娘,都是我讓她做的,你別怪她。”
虞聞嗤笑,他不知道鍾季同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。一個精明的商人罷了,還真把利用當施捨了。
“她是什麼樣的人,我比你清楚。”
鍾季同給溫想的錢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