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溫想以為虞聞在用女醫生的話調侃她。
她臉一偏躲開他的手,問了一個她關心的問題。
“你、你俱樂部還缺投資嗎?我能不能入股啊?”
鍾季同說他知道虞聞俱樂部有資金問題,但他打給虞聞的錢又被虞聞原封不動退回來了,父子倆之間有些誤會沒解開,他希望溫想作為街里街坊能替他把錢轉給虞聞,也算幫他盡一個父親的心。
鍾季同還說,如果你能幫這個忙,這房子你們就繼續租下去吧。
那一刻溫想承認她心動了,她很想續下超市,很想跟溫俊成繼續住在這裡。
但她那時沒答應鐘季同,因為她想她不該摻和進別人的家事裡。
可當她看到虞聞為溫俊成忙前忙後忙裡忙外,那一刻,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好自私。
這種一高一低的對比讓她瞬間成為了人際交往中卑劣的那一方,她想她必須做些什麼對得起他的幫助。
鍾季同還沒離開雲城,他似乎篤定了溫想會幫他。他已經商多年,最知道什麼樣的條件最誘人,何況在那種情況下任何一個體諒自己父親的女兒都會這麼選的。
如果這房子他不租了,那她跟溫俊成就要找新的鋪子。兩百平的商鋪,地段要好、租金合適、既能做生意還能住人的,在雲城可沒那麼容易找。
鍾季同給了溫想一張銀行卡,要求辦好的時候跟他說一聲,但千萬別告訴虞聞錢是他給的。
溫想後來查了,卡里整整四十萬,密碼是卡6位尾號。
那時候她還為得到了鍾季同的信任心裡沉甸甸的。
只是,到最後她還是無法避免成了那個得到全部好處的一方。既“幫”了虞聞,又幫了自己和溫俊成……
等溫俊成好一些了,溫想就去找虞聞辦了投資手續。
其實也不需要什麼手續,只是虞聞似乎把這個看得很重要。
虞聞擬了一份投資協議書給她,把她介紹給譚勳,帶她參觀裝備展廳、客戶休息室,仔仔細細說明明各項業務,弄得十分正式。
斯冰賽作為一家新成立的摩托俱樂部,走的是多元化的運營模式。一條業務提供常規的摩托駕駛培訓、長短途摩旅、業餘摩托車比賽;一條業務則嘗試與供應端打通,將多品牌摩托車銷售、售後、改裝集於一體,提供一條龍的購改車服務。
辦完這些溫想想著該和鍾季同說一聲,就給他發了條簡訊,附上了轉賬截圖。
溫俊成那邊還以為女兒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服了鍾季同。複診了幾次都沒什麼問題,他按時吃藥,又聽溫想的話招了個小工幫自己監督裝修。日子好像又平平順順、忙忙碌碌地走了起來。
週二晚上虞聞突然來超市找溫想。
玻璃門拉開,結隊過來買東西的學生跟他擦肩而過。
虞聞站在櫃檯前。男人肩寬腰窄,是典型的倒三角身材,但又不像運動員那麼誇張。他剛洗過澡,上身只穿了一條黑色背心。富有彈性的緊身面料將他胸前的肌肉勾勒地愈發明顯,裸露在外的手臂也延伸出優美纖長的曲線。
虞聞沒有吹頭的習慣,他任由沾滿水氣的黑髮搭在額前,將略顯冷峻的臉襯出幾分柔雅。
他這一副剛出浴的姿態簡直叫溫想的視線無處安放,她瞟了幾個來回,最後只能定格在他左耳那顆黑曜石耳釘上。
“你、你怎麼來啦?要買什麼嗎?”
虞聞掀眼,大手在櫃檯下虛虛抓了一把。
這姑娘害羞起來的樣子真叫他心癢。但直覺告訴他,她喜歡他這樣。
“不買東西就不能來看你?”
虞聞邊說,邊從架子上拿了一盒薄荷糖放在手裡玩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