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她受到的打擊太大了。
不知道怎麼辦。
韓霄眼底掀起波瀾,抱著她的手收了收。
他也懷疑過這些事情,並且在查。
因為怕舒箐情緒受到影響,就一直沒告訴她,而且事情已經有眉目,的確指向秦民。
“是秦民,我記起來了。”舒箐抬頭看他。
韓霄低頭輕啄了啄她的紅唇: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舒箐:“當時他們帶不走我,可是秦民不允許我安全活著回去,所以他們在半道把我推入河中,他們以為我死了。”
她說這話的時候,韓霄眸中的寒氣一閃而過:話語輕哄:“都過去了,不要想了。”
既然是塵封的記憶,一直是她的痛處,他不希望她再提及。
舒箐還想說什麼,韓霄就問:“天都亮了,想吃什麼早餐?熱乾麵怎麼樣?”
韓霄沒有炸毛,反而轉移話題,舒箐就知道這事兒沒那麼簡單。
他大多數暴躁的時候,會黑臉罵娘,但是真正生氣的時候,反而會不當一回事。
越是沉默,越是危險。
“熱乾麵加蛋,好不好?”韓霄抱著她坐起身,替她捋了捋有些微亂的髮絲,“起床了?”
舒箐點了點頭,埋頭在他脖頸裡。
“還困呢?”韓霄摸著她的後腦勺,嘴上很不正經,“寶貝兒,我晚上都沒鬧你,就這麼起不來了?這要是——”
話未說完,舒箐手抬起來,要捂住他的唇。
韓霄側頭躲開,覆在她耳邊:“這得大半天下不來床了?”
舒箐抬頭,狠狠瞪他。
“試試?”韓霄還假不正經,挑著風流的眼尾,說著要把她放在床上。
她沒動靜,臉上沒有表現他想看到的著急害怕。
韓霄把人放到一半,又認慫抱起來,他也不覺得丟臉,黑亮的眸子裡噙著溫柔寵溺,在她額頭親了一下:“算了,下次吧,反正都是我的。”
“慫。”舒箐還會反過來取笑他了。
“慫就慫。”韓霄抱著她往洗手間走,唇角上揚,眉宇間都是愉悅,“我樂意。”
他樂意這麼慫,可知足了。
舒箐也沒得寸進尺,趴在他的肩膀上,芊芊玉臂攬著他。
韓霄給舒箐做了熱乾麵,兩人吃完早餐,她睡了個回籠覺。
等她一睡下,韓霄沉著臉,拿著車鑰匙就出了門,步伐快速,身上佈滿戾氣。
蘇鳳和秦民還在獄中,兩人相互推脫,可蘇鳳指控的罪名好些都不痛不癢,現在除了一個謀害秦老爺子未遂,其他罪名還未定。
秦民已經在請律師,爭取減刑中。
謀殺未遂,只要認罪,後續金牌律師加持,罪名就可以從輕處理,秦民心裡都盤算好了,不再自亂陣腳。
就在他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,突然又有了兩項罪名的指控。
故意殺人,指控拐賣殺害舒箐。
被帶去盤問的時候,秦民臉色驟變,一度否認,直到他見到了滿眼陰寒的韓霄,才開始內心發怵。
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事情發生反轉。
秦民入獄,居然爆出十三年前的秦父身故不是意外,舒箐也是被故意拐賣,蓄意殺害。
罪名如此重大,蘇鳳得知的時候,也傻眼了。
因為秦民從未告訴她這個事情,她覺得一切都是意外,身邊這個男人,她居然一點都不瞭解。
儘管秦民不承認,但是韓霄上交了大量證據。
很快,他不得不招供,從信心滿滿到最後精神險些崩潰,一夜白了頭,在牢裡大發瘋。
這幾項罪名壓下來,秦民死刑是必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