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啊。”張晴兒說完,神秘兮兮湊到她耳邊,嘀咕說了好幾句。
沈照熹聽得都臉色不自然起來,連忙打斷:“且不說這些,皇上還沒明說要選秀女。”
張晴兒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?居然說想進宮當鹹魚,還說既然皇上不能人道,就沒有懷孕和侍寢一說,宮中的姐妹定然相處十分愉快,誰都沒有子嗣,又何來迫害?
這宮中,定比那些宅裡好過活。
“他遲早是要選的嘛。”張晴兒並不著急,她挽著沈照熹的手,“許靈也要進宮,但她和沈媛鬧翻了,我們兩個聯手,指定過得舒坦。”
大家都是姐妹,也好有人說說話。
沈照熹面上露出驚訝詫異。
張晴兒見此,還在不斷說服她:“我的好表姐,你怎麼就想不通呢?與其去宅子裡爭風吃醋,還要管理姨娘小妾,不如我們就在宮中過活,大家都一樣,日子多快活。”
沈照熹只想自己這麼快活,於是說:“人總會有偏愛——”
“據說皇上怕女人。”張晴兒說的時候咯咯咯在笑,湊近她的耳畔,“所以多半是不會入後宮一步的,到那個時候,大家都是一樣的。”
沈照熹:“誰說的?”
張晴兒:“外頭都傳遍了。”
溫潤如玉的王爺男配(21)
沈照熹不知道杜承月知不知道這件事情。
在宮宴前,她去找他了。
杜承月此時就在御書房,她去的時候,榮程剛從裡面出來,瞧見她來了,有些詫異,但不吃驚,還恭敬喚了聲:“沈小姐。”
沈照熹福了福身:“榮將軍。”
兩名太監就在外頭守著,瞧見沈照熹來了,伸手攔她,還是王公公來了,尖著嗓門呵斥:“你們長沒長眼睛?還不讓沈小姐進去!”
侍奉當今聖上的活,可不是一般人能勝任的,察言觀色,得樣樣都行。王公公不止一次瞧見杜承月和沈照熹待在一堆,每隔幾日,皇上總會出宮一趟。
那御書房還擺著沈照熹的幾幅畫,意義自然非凡。
“是奴才該死。”
“奴才罪該萬死。”
王公公的徒弟當下就跪下來認錯。
沈照熹沒計較,走了進去。
王公公看著跪著的徒弟,沉著聲道:“以後有點眼力見兒,不然咱家也保不住你。”
“謝謝師傅。”
“小的知道了。”
王公公又瞅了他們一眼,離開前丟下一句:“只需記住,沈小姐不是一般姑娘。”
“是。”
御書房內。
杜承月正在看奏摺,他身穿明黃色龍袍,側臉俊俏明朗,神情專注,不說話時自帶著一股疏離的氣質。
察覺到來人,他抬頭,看到是沈照熹時,眉眼舒展,語氣裡染上淺淡笑意:“熹兒。”
沈照熹走到他身旁,就被杜承月牽著手,拉到他的身側,坐了下來。
那些奏摺就那麼攤開,他一點都不怕她瞧見。
“可是無聊了?”杜承月攬著她的腰,溫聲問。
沈照熹輕哼一聲,把他手拿開,正兒八經道:“孤男寡女,還未嫁娶,你就對我動手動腳。”
尾音裡,還是有點兒委屈。
杜承月蒙了。
不是他不願意娶她,分明是她說沈老太太還未去世滿三年,他剛登上皇位,如此猴急,惹得眾人議論。
眼下,怎麼又是他的錯了?
不過他的確逾越了。
杜承月收回手,抬手抵在唇邊,輕咳了一聲。
沈照熹瞥見他的動作,接著出口又道:“你還說這宮中以後只有我一人,我看啊,不知道有多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