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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半個小時後,他來到慕思雅住的地方,摁了門鈴,慕思雅給他開門。
“進來吧!”
女人的聲音冷冷的,像是還在生悶氣。
白澤宣換了拖鞋跟在她身後,聞到屋裡的飯菜,香氣撲鼻,兩人在餐桌前相對入坐。
白澤宣見她冷著一張臉,給自己盛湯,再遞給自己,他伸手小心接過。
放下湯碗後,他輕聲道:“那天的事,對不起!”
慕思雅聽著,許久才抬頭看他:“吃飯吧!”,她那天對他很失望,她都做到那一步了,這男人居然屁都沒放一個就跑了,她是女人,她不要面子的嗎?就算是道歉,她也不能馬上就原諒他。
那個晚上她也沒睡好覺,她要懲罰他,等他給自己道歉,可是等了一天一夜都沒有等到,雖然現在是聽到了,但是她覺得好像又不重要了,他的道歉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,那一晚終究在她心裡種下一顆倒刺,是隨便什麼時候想起都會痛的刺。
餐桌上只有餐具碰撞的聲音,白澤宣沒得到她的諒解也很自責,他不該就那樣走掉的,但當時那樣的場景真的太尷尬了,他哪裡敢留下。
一頓飯在無聲中吃完,慕思雅將碗筷收進廚房,白澤宣想去幫忙被她制止。
“我自己來,你到外面去!”
他一個少爺能屈尊降貴去廚房,說出去應該會讓很多人大跌眼鏡的,慕思雅很少讓他做這些,只偶爾才兩個人一起做。
白澤宣沒有堅持,一是做不好,二是怕惹她再生氣,他就站在門口守著她,看著她做。
慕思雅洗過碗,又拖了地,見他立在門口,她睨了他一眼,男人抿唇,看她做家務是件很解壓的事情,他的心情比進門前放鬆了不少。
“走吧!”
慕思雅走在前面,他跟在她身後,然後兩人坐到沙發上,他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女人輕聲哄道:“別生氣了!”
是呀!跟自己生悶氣有什麼用,還不如打他一頓來的實在,於是她轉身在男人的胸口上亂拍一氣,看似很重,實則跟撓癢一樣。
白澤宣抱緊她,在她的後背輕輕地拍著哄道:“只要能讓你出氣,你隨便揍”
拍著拍著,女人就開始哭了,非常委屈的對男人展開控訴:“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?”
他能說他在分析自己的問題嗎?顯然不能,所以他說:“手機調靜音了,後來一忙就忘了”
慕思雅半信半疑,在他懷裡抽泣。
“好了,彆氣了”
女人的腦袋靠在他的懷裡,平復了許久才止住嗚咽,他捋著她的秀髮,慕思雅突然叫他名字:“澤宣”
他應聲:“嗯?”
“今晚留下來,好不好?”
白澤宣一噎,頓時又不知如何開口,連捋她髮絲的手也止住了動作。
慕思雅察覺到他的異常,抬頭去看,一雙溼漉漉的眼睛裡滿是委屈,她又叫他的名字:“澤宣”
男人低頭,看著她如林黛玉般楚楚動人的眼神,心裡竟只有一絲波瀾,換成以往,他早就給她擦拭淚水了,可是此時,他竟然無動於衷,就這麼靜靜地看著。
慕思雅眉頭緊皺,推開他的胸膛,坐正身姿望著他,男人的臉還是那麼俊,但好像有些東西在無形中變了。
這個男人以前是見不得她哭的,可是眼下看著她哭,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。
還有那天的反應也是,這讓她感覺到了危機,他是變心了嗎?是變心了吧?
兩人久久都不說話,白澤宣不知道她在想什麼,他怕留下又面對那天那樣尷尬的局面,也怕她生氣,他不知所措,只靜靜地看她。
眼神交流了片刻,兩人都看不懂對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