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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走進大廳時,另外兩個已經大戰了幾百個回合,白澤安就像鬥敗的公雞,耷拉著腦袋,坐在沙發上,他的嘴皮破了,流著血絲,右眼被揍得紅腫的眯成一條線,身上各處還有數不清的傷,傭人給他上藥,稍微一碰他就哼哼得不行。
再看白澤宣,一臉性冷淡的表情,像是誰欠了他一個億一樣,單獨坐在在另一邊的椅凳上,他除了臉上那道劃傷,其他還好,傭人給他上藥,他沉默地一言不發。
白朋怒不可遏大聲怒吼:“你們兩個,一會兒上完藥,給我去外面跪著”
白澤安哼哼唧唧的看著白朋道:“爸,我疼,全身都疼!”
“知道疼,你還打架?”
“可不可以不跪?”
“不可以!”
他扁嘴,頭垂了下去,傭人碰到他的傷口,他又是一陣嚎叫:“啊啊,輕點兒,你弄疼本少爺了”
上藥的傭人馬上道歉道:“對不起!”
白朋見狀,怒聲呵斥道:“閉嘴,你要是再嚎現在就滾出去!”
白澤安覷著眼,被迫安靜下來,他眨了幾下紅腫的眼睛,感覺視線嚴重受到限制,他不會瞎吧?這個白澤宣下手也太狠了,真雞巴疼!
白恆雙手抱臂站在沙發附近,他神情自若的看著大廳裡的一切,卿青在離他不遠的位置,她看向椅凳上白澤宣,見他望著門外發愣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白樹笑呵呵道:“老叄啊,你也甭氣了,兩兄弟打架,越打感情才會越好”
白泉跟著附和:“就是,我們家阿言跟阿峰也是,天天打、天天合,呵呵!”
白朋在他們臉上各掃了一眼,沒有說話。
陳飛霜站在親生兒子旁邊,拍他的後背,埋怨道:“死孩子,你沒事兒去招惹他幹什麼?你看你這一身的傷”
白澤安癟著嘴,他也憋屈,動嘴就動嘴嘛,白澤宣居然動手,還不跟他打招呼,看來是最近缺乏鍛鍊,戰鬥力倒退了,等他好了,他就去找小叔‘練練’。
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,面面相覷,白朋冷靜片刻,瞪著那兩人吼道:“你們兩個滾出去跪著,其餘人散了,別打擾老爺子休息!”
兩個伯伯、伯母先行走出大廳,然後是堂哥堂嫂,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之後,白澤安才起身,他幽怨的瞪了一眼白澤宣,哼著鼻子鼻孔朝天的走出大廳。
白澤宣不屑跟他一塊兒,等他出了門才跟著出去。
兩個人在院子裡也是各跪各的,位置離了八丈之遠。
大廳裡最後剩下的人就只有卿青、白恆、白朋。
白朋看了一眼這個兒媳婦兒,面無表情的開口:“你怎麼不走?”
卿青大寫的尷尬寫在臉上,頓時不知該如何接他的話。
白恆在一旁站著,用舌頭頂了下臉頰,“侄媳婦兒,要走嗎?這裡可不好打車,我正好回去,可以順路送你”
卿青錯愕的看著他,大廳裡又傳來白朋的聲音:“走吧!讓你小叔送,時間不早了!”
白恆勾起唇角,先行一步走出別墅,見狀,她跟著也出了大廳。
院子裡跪著的兩人同時抬頭看向她,她的目光落在白澤宣身上,一閃而過,隨後離開。
白澤宣也看了她一眼,旁邊的白澤安,看著兩人的表情,在心裡暗忖,感覺越來越有意思了,他輕笑一聲,結果扯到了嘴角的傷口,疼的他齜牙咧嘴的。
白澤宣用眼刀子狠狠的瞪他,要是殺人不犯法,白澤安不知道被他用眼神殺死了多少次。